“嗯，谢谢班长……”苏晓原轻轻碰他膝盖，示意别闹
，“对，重阳你这回模拟分数多少啊？”
季重阳夹几块香菇来烤，笑盈盈地说：“418，在咱们班排15名。按你们北京750满分算，也就不到700吧。”
张钊手里
剪刀咔嚓
下，愣把羊排骨头给剪断。干，700分，这他妈是有毒吧？还排15名，这他妈个班都有毒吧！
“诶呀，这
厉害！”苏晓原甘拜下风，实验中学卷子肯定比北京市统模拟试卷难度高，“那你想好考哪所大学吗？”
“还在看呢，喜欢清华环境，可又想上北大专业。”季重阳实话实说，对他们这种金字塔顶尖学生而言，谈论个重点大学就像唠家常，只有挑学校份儿，“诶，张钊打算考哪里啊？”
张钊。
“你干嘛把头发弄这样啊？”苏晓原乖巧倒满杯浓浓大麦茶，推过去。
“啊？没怎啊。”张钊不屑顾地说，挑着眉毛看季重阳，默念小光教那几招，在气势上压过对方，“
平时不也这个发型嘛，帅吗？”
苏晓原知道他在闹小孩子脾气，憋着笑，喉结咽动。转念想，算，都宠他这多回，再接着宠吧。“帅，就是没认出来。”
恰好烤肉上来，服务员问：“请问是帮您烤还是您自己来？”
“咳，啊？”张钊想用大剪刀把季重阳兄弟剪，来者不善，你都700，267分数拿得出手吗？
苏晓原心慌，赶紧打圆场：“那个什，他和咱俩不样，他是体特生，将来走大学生运动员这条路，他要考北体大奥利匹克学院，也是北京重点大学呢……特别难考！”
“体特？咱们学校有体特啊，听说让清华提招两个，南开弄走个，还有几个级也差不。”在季重阳印象里，体特都是文体两开花佼佼者，“也真羡慕体特生，真，你们是两不耽误，比们这种只会拿笔厉害得多！”
“还行，
苏晓原不会做饭，只好说：“那就麻烦您……”
“来吧，这点儿小事还是没问题。”张钊可算逮到表现机会，接过服务员手里大剪刀，嘁哩喀喳，麻溜儿剪开排骨肉和羊排，边烤，边对季重阳显摆，“别看们晓原长得瘦，他可能吃，中午俩拼桌，饭量能赶上。这些你不知道吧？”
季重阳目测即将被他剪碎肉块，慢条斯理地说：“嗯，不知道，但你这肉剪得太大，晓原嘴小，从前吃烤肉都要剪成方便口吃大小。”
苏晓原只想钻桌子底下去，躲开这俩人攀比之风。
“……”张钊说不过，又不甘心，像从哈尔滨跑回来哈士奇，彪得很，“这是给你剪，晓原吃当然要单独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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