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歌。”
“那,额,你刚刚直在这里啊?”
“差不多吧。”
“你没去体测吗?”
“早测完。”
好像就是在灌木丛后面。
奇怪,没看见人影啊……操。
纪枣原看见。
灌木丛后面,空间不大小草坪上,正躺着位熟悉同班同学。
面容俊朗,肩宽腿长,双手搭在脑后,而头上戴副耳机,姿态懒散,闭目养神。
而后转身迈步离开,只丢下最后句:“笑到最后才是真正赢家,反正人生还很长。这次,总算什都看明白。”
这次?
那上次又是哪次?人生难道还能来好几次?
纪枣原注视着她远去背影,蹙着眉,陷入沉重思考之中。
午后秋风拂过树叶和灌木林,带起阵飒飒声,配合着远方操场上篮球少年们热情洋溢加油交织在起,非常悦耳。
——和此刻模样。
就像句威力极大咒语,在她噩梦里反复出现,到现在也忘不掉。
宋曦西深吸口气,拳头依然攥死紧,仿佛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她抬起头:“你说没错,之后是太过自以为是。”
她盯着对面纪枣原,自嘲般地扯扯唇角:“谁要是小瞧你纪枣原,到最后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真可怜噢。
宋曦西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她忽然想到上辈子自己。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许林鹿当着无数人面,撕碎他们结婚证,戳着她鼻头大声质问她还要不要脸。
而纪枣原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
“这快啊,什时候你……”
“你想问有没有听见你刚
嗯没错。
她同桌谢夏谚。
纪枣原看着他脑袋上耳机,试探性地喊声:“谢夏谚?”
“嗯哼。”
“……你戴着耳机还能听见喊你?”
……嗯?不对。
风拂过树木,为什会有“唰唰唰”声音?
就像是人类衣服布料竜窣摩擦。
纪枣原下也没空管远去宋曦西,朝着声源处谨慎地走过去。
刚刚她跟宋曦西说那些话,要是真被其他人听到,那她自己还好,蔡姣就真糟糕。
“这个问题,早该明白。”
纪枣原挑挑眉,没说话。
“这次认输。”
宋曦西深深地望她眼,好像已经穿透躯壳,望见她纪枣原温和外表下藏着恶毒灵魂。
她面上有无数情绪闪过,但最终都归结于冷漠。
那天她穿条特别精致小红裙,戴对珍珠耳环,只手挽着她老公胳膊,只手拎着草莓蛋糕,姿态优雅,面容宁静。
冷眼旁观。
直到对上她望过去视线,才轻声开口。
那语气是很温柔,很和煦。
她说:“真可怜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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