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
“不嫌他烦!”良寒忽然提高音量,电话这头,他痛苦地捂住眼睛,声音无比悲伤也无比坚决:“是想让他来找你明白吗?是想让他来找,想让他来找……金鑫,你到底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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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源房子空空荡荡,大概谈能有半个小时左右,良寒平复好心情上楼。
打开卧房门,路霄还在睡,裹在他被褥里睡得无知无觉,左手半摊开着将手掌露在外面,良寒轻轻地关上门,深蓝色窗帘映衬着暗色屋内装潢,良寒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睡得脸色微微发红人,路霄呼吸很绵长,呼吸间有种镇定人心力量,良寒俯着身,手掌轻轻地抬起,指尖又在距离他皮肤几毫米轻轻停下来。
唐金鑫吸大口气,字顿:“寒哥,这事儿要是他玩你,你玩他,相互都不当真,句话都没有,你们想怎玩都可以,但你不是啊,你想变成叔叔阿姨那样吗?”
唐金鑫听到对面倒吸口凉气。
有用话,句就够,他知道已经说中良寒最在乎东西。
许久,电话那边人低声地问:“那你想怎办呢?”
唐金鑫:“让他滚。”
良寒在发呆,将那个姿势维持到好几分钟以上,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这样静谧昏暗环境里,他能听到路霄呼吸,感受到他体温,不用真实触碰就能让他想起前几天夜里跟这个人肢体缠绕感觉,再坚硬决心,碰到这柔软温度,都要被杀得溃不成军。
唐金鑫刚刚直在责怪自己,良寒能理解,但是他能和唐金鑫形容路霄给他痛苦,却无法形容路霄给他快乐,这个人跟他约定要解封后去环球和迪士尼,说想管着他钱,说让他看着他眼色行事,昨天在桥上两个人边玩泡泡机边等车,天寒地冻两个男高中生在玩小孩子东西,那愚蠢,那快乐。
这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他。
哪怕路霄是块带着剧毒糖,他也吃得下去。
唐金鑫干脆利落:“现在把他弄醒,问他答不答应,不答应就让他滚。”
良寒发出沉重喘息声:“……做不到。”
唐金鑫:……
唐金鑫忽然有种前功尽弃绝望:“寒哥,你能不能别心软?他这纠缠你难道不觉得烦吗?要是有人黑天白天地找,都烦死!答应又不答应,天天还来找,他敲门都能把他打出去!你要是做不,现在打车立刻帮你解决,你句话,立刻就去!”
“不嫌他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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