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脊背轻颤着,冷汗涔涔落个不停,脑中似要炸裂开来,不断回想着罗睺话。
常年不沾家人……不是二哥……
腰间弯刀……也非二哥所属……
当年修习禁术人……
是大哥……大哥……
长舒不答。
他自然是想知道。
罗睺又问:“你重建烟寒宫这数万年,只有同你起经历过往事二哥陪伴在侧。幻君难道就没有疑惑过,你大哥去何处?”
长舒心头空,记忆里某个被遮盖许久角落有些蠢蠢欲动。
随即而来却是钻心头痛。
长舒做个极其漫长梦。
梦里他目送容苍进大殿,正说在外等着,不到半晌,海浪呼啸声止,瞬寂静里,耳畔突然掠过衣帛翻飞声音,阵疾风自颈后刮过,长舒警心乍起,侧目看去,来者自方才同他擦身而过后未做停留,已奔出数里,徒留个愈发缩小背影给他。
长舒探向腰间,只道不好。
往生镜!
遂急急追出去,不知追多远,待那背影停下,再回头望,容苍去见他师傅那座宫殿已被甩得老远,在视线中变得十分杳然。
大哥叫什……
长亭…
他按住自己太阳穴,有些费力地回想着:“大哥……”
罗睺朝他步步走近:“这沧桑万载,即便你想不起来,你二哥呢?他为什也从来不向你提及半句?”
长舒头痛欲裂,不自觉佝偻下去,摇摇晃晃地往后退,退没几步,满头冷汗直直地冒,疼痛之感已经不知不觉蔓延到魂魄,痛得他意识也开始混乱。
罗睺不依不饶:“幻君想想,你如今二哥,真是二哥吗?数万年来脚不沾家,长年在外人究竟是谁?腰间佩那把弯刀,又是谁才惯有装束?五万年前有人修幻族禁术而被籍,除籍之人,到底是谁?”
他把握住长舒肩头,俯下身,在长舒耳边字顿道:“幻君……真分清楚吗?”
奇怪是,那背影跑到此处后就直接停下,再没有别举动。
长舒站定,看看那人身上紫金袈裟,略微蹙眉,还没张口,来人倏地转身,作礼浅笑道:“幻君。”伸手,掌心是从长舒身上盗走三块往生镜碎片。
罗睺。
这是天界人,加之自从下山以来,长舒与容苍所经历事或多或少线索指向都有这位尊者影子,他自然好感不起来,只颔首草草回个礼,神色冷峻:“不知尊者不请而至,随手盗走怀中之物是何用意?”
罗睺笑而不语,避开话头,反问他:“幻君自卧玉泉觉醒来,便把五万年前诸多事情忘得干二净,连对至亲之人印象也变得无比模糊。如今历尽艰险才找回些往日蛛丝马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时候究竟发生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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