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对唐放说:“在国公府三年,从来没有见国公爷笑过。”
小唐侯死,周殷青春年少光阴,便跟着他起死,孔捷此前知道国公爷只是位高不可攀贵人,他位高权重,处事娴熟冷酷,外表成熟而富有强力,他可以想象他很多事情,唯独想象不到他笑,微笑,苦笑,会心笑,开怀大笑,可是小唐侯视角里什都有,年轻周小公子每每回头,孔捷都觉得他在朝着自己笑,秀毓名门佳公子风华绝代,颦笑间眉眼弯弯,柔情似水,孔捷能感受到那份心动,尤其是他抱着小唐侯时候,那张清秀脸孔就在自己眼前,他每句话都带动着胸腔震鸣,好像正笑意盈盈地朝着自己说话。
孔捷:“您不打算跟国公爷摊牌是嚒?”
小唐侯装作没听到,去和老内监插科打诨去,兴高采烈地指指画画,过许久才“嗯”声,说:“是对不起他。”
来往间已经走到祥麟殿,孔捷看这名字便来精神,主动道:“去这里看看。”
西边中都看戏,根本没亲自上过手。”
小孩本正经:“林俊知道,他宴席上还挺英俊。”
小唐侯听这话,挑挑眉:“你偷看梦?”
小孩不高兴:“是你在用身体做梦诶,怎是偷看!”
小唐侯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好,不算你偷看!不算你!”
内监:???
祥麟殿,顾名思义,听便是养育皇子皇女地方,孔捷步两台阶,心道他走这久,都不知道大哥有多少小孩,他要过去看看。
老内监提着衣摆小跑跟着他:“此处
终于,内监带着行宫女倒换着小宫步跟上小唐侯步伐,左右看看,茫然问孔捷:“孔先生,您刚刚在与谁说话?”
孔捷摆摆手,哈哈大笑:“没有谁,自言自语耳,公公您先请,跟着您走。”
老内监很是和善,边为孔捷引路,边为他介绍各宫室用途,孔捷听到有趣就和老内监聊聊,无趣就在心里和小孩聊聊。
小孩对皇宫不感兴趣,自己在那反刍小唐侯梦境,不断问唐放些当年之事,每问清楚件便感慨下:“你们家好厉害啊,你们家好厉害,若是早生几年有机会认识你们就好……”
小孔捷之前听说安平王事迹便觉得传奇,传奇得像是后人编撰段神话,昨夜梦过才知道原来这样传奇居然不是个例,他们家人都是这样聪明果敢,杀伐决断,尤其是国公爷,孔捷完全无法想象国公爷年轻时竟是这样,十八九岁年纪,松柏高洁气质,在还没有震动世人赫赫功勋之前,他是那样安静挺秀地立于齐末顺初群雄之间,片玉盘水,功名小井天,脱俗到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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