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还头次遇到太常寺这般香饽饽时候,匆忙交代好这边又快马加鞭赶去北城。
成国公府南院。
孔捷躺在周殷榻上,烧得满脸通红,额头滚烫,整个人就要散花样。
国公府本有御医圣手随时听差待命,周殷回来就有大夫开出退烧发散药,给孔捷灌碗,但整整个时辰,点烧没有褪,孔捷反而开始烧得说胡话,什死活要穿什样衣服要穿什样鞋子,短短盏茶功夫变化好几种口音声音,男女老少皆有,身体里好像不堪重负地下住七八个人,周殷听便知不对,立
阵喜庆喧闹之声,从方位上来看,这地窖已延展至思顺坊,陈英心想是哪家是迎亲,跟着斑斑点点血迹继续追寻,凿开扇门后,里面竟是大婚现场:七道长长桌席,彩舆耀目,宾客盈门,清客嘉宾聚在桌边行酒令猜枚,只是演戏只浅斟低唱,未兴锣鼓之声。
陈英手下上前询问是否看到光头黑衣胡僧闯入,那些众宾客却忽然热情地围拢过来,拥住陈英副统领与诸位差役,说要与他们下棋聊天,等待吉时拜堂,差役们被这变故弄得愕,边严词拒绝着边被强行推到桌前,正此时,忽有女声清亮地传过来,众人回头看,只见女子身绿裙,凤冠霞帔,正是新娘子。
陈英当场愣住,不敢置信地浑身僵直。
他手下只见那少女颜色娇艳,额头饱满光洁,有对猫般大眼睛,眼角微微向下,笑起来像月牙样。她举杯,走到陈英面前,笑问:“作甚?高兴地傻嚒?兄嫂同意们婚事!”
城防衙门诸人只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却想不出那是谁,眼前幕怪异虽怪异,但实在不忍打扰,便任由长官接过那酒杯去,与那少女执杯相碰,交杯对饮。
可就在此时,人群外忽传另声断喝,亦是女子!
她浑身血污披头散发地跑来,衣着不俗,却笨拙地挺着肚子,身上四分五裂地像是没有合拢般透着光,手中提着个结结实实大锣,气势凌然地朝着所有衙门之人清喝:“尔等犯什糊涂!不要吃阴间东西!”
说着手中大锣用力敲,“铛!”地声,众人心中震,再回头,四周哪里还有宾客?哪里还有宴席?而刚刚铮铮有声,正是地道中伫立铜吼。
这些人公门之人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是刚刚谑谈酣语,悉有记忆,根本不是个人癔想,几目相对,对出身冷汗,之后翻捡赃物太常令听说此事,神色大变,当即把所有差役们连同副统领股脑请出去,说等太常寺人驱鬼安魂之后再行抓捕,霍塔再急急不过人命。
可是还未等他料理完地窖,成国公府又有急讯传来,说国公爷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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