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踹开季泽板凳:“滚。”
秃瓢季泽看着沈初园呼呼后脑勺,发渣点点短,黑漆漆,总觉得摸上去手感应该不错。
“哎,说…”季泽凑过去,“你是白兔子还是黑兔子啊?”
沈初给他记眼刀:“滚。”
“换个词,该是‘闭嘴’,”季泽好心提醒道,“你是灰兔子吗?”
沈初跟在季泽身后面带寒气:“滚。”
“艹,”方恒看着两人打闹着走到教室后排,他摸摸自己脑袋,竟然觉得有点羡慕,“谈个恋爱还挺美。”
“泽哥,卷子写吗?”前排河马拧着身子,找季泽要作业抄。
三天运动会结束,大家玩够疯够,今天晚自习全部都在补作业。
季泽掏出书本,从里面拿出卷子往前潇洒递。
季泽手掌降降,在沈初仰着额前轻轻贴下。
少年额头微凉,季泽手压着头发,发梢扎在他眉间。
沈初抬手,挠挠自己发顶。
他早就嫌头发碍事,直想着把它给剃,只不过人懒得动,拖着拖着就拖到现在。
“剃头发吗?”沈初把头往后又仰仰。
胀胀,像是在温水里泡开勺蜂蜜,甜味慢慢散开,流经四肢百骸。
“不想忘啊…”狼崽子装模作样地伸个懒腰,顺势把手臂搭在沈初肩上。
他像是很为难,很不情愿,但为沈初不得不委曲求全道:“那你就记着呗。”
记着自己,哪怕是“土狗”这样傻逼外号-
运动会在第三天结束,该领奖状该得奖牌也在闭幕式之前全部分发完毕。
“是你爹。”沈初头也不抬,下巴搁在手臂上,随口道。
黑色水笔笔尖点着题目,少年细长眸子尾稍上挑,显得慵懒又随和。
“你不是哥吗?”季泽枕着自己手臂,侧着脸去看认真
河马乐呵呵接过来:“初哥别急,抄完就给你抄。”
沈初不急不慢地把卷子摊开:“老子写完。”
自己写。
写、完、。
季泽在旁边“啪啪啪”给沈初鼓起掌:“看看,什叫优秀!”
季泽托着他后腰,大兔子后脑就靠在他肩上。
“门口理发店买送。”-
当晚,沈初和季泽人个光瓢去教室。
低头打游戏方恒听到动静抬头,被这两个灯泡差点闪瞎眼:“去,情侣款?”
季泽嘴角带笑,手指顺着桌子路摸上袋鼠大脑壳:“别说出来,你们初哥害羞。”
又是大串领导发言,学生们在操场站着打闹,没个人听。
沈初仰着脸,去看脑袋上漫天乌云。
“要下雨。”沈初说。
季泽照例站在沈初身后,抬手为他挡住头顶那片天空:“挡雨。”
沈初勾勾唇:“能挡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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