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给鬼开门,哪是咱们想完就完。”
“就是这个理儿呢。那天府门开,可不遂里头那些冤魂意?当天晚上就有人家门口被挂纸扎。说有人半夜起来撒尿,正迷糊呢,头顶凉悠悠,半睁着眼看,白惨惨张脸吊在门梁上对着他笑,当即就吓得屎尿失禁。他家里人出来打着灯笼瞧,那吊死鬼竟是不知从哪飘来纸人!可怜那人,就此吓病,整日里吃不进口茶饭,不出几日,瘦成皮包骨头,竟就去。”
“这事儿上报到会主那边,大老爷派人去取纸人,满城没家红白喜事铺子承认是自己做。也不知谁想出来法子,又开城主府门,把满府纸扎取下来数,还真比上回见到少个。会主派人把那些玩意儿全收,估摸也是忌讳,不敢烧,只在荒山挖个冢,把那堆东西埋。结果没几天,府里半夜照样敲锣打鼓!像是那些人都回来!他们去那个荒山看,前些日子纸扎冢……竟被刨!”
“这哪是人刨!怕是那些东西自己跑出来!”
“所以呢!咱们会主连夜请堆蝣人,凶煞重,玄气也重,说来压压,顺便叫他们带着族里巫女——不是能通天眼?叫她瞧瞧,遗失
若府之人尚未被灭门般,只把黑夜做白昼,喜气盈天。
“说起来,这城主府被灭门那日,正是迎个小姨娘入府时候!”
“那这岂不是红事变白事,入阴间,死活颠倒,他们才在夜里丧事喜办?!”
“谁说不是!”谢九楼听他们在自己身边七嘴八舌,“甭说大公子和小姐,就是那小姨娘,尸身也没找着!早就听说那姑娘才十六岁,跟府里大小姐个年纪!城主比着生辰八字找!连她什模样都不知道!迎进府里,不为享福,是为拿她做不干不净事,这才遭反噬!”
“那府里到底什光景?会主派人去看过没有啊?”
“怎没去呢?”
——府中夜半喧哗不是空穴来风事,那是会主派几个守门侍卫亲耳听见、亲眼瞧见,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夜跑回家才让别人知晓。
这事闹大,会主哪能坐得住,青天白日便叫人开城主府大门,当着全城百姓面探究竟。
“满府纸扎呀……就齐刷刷吊在房檐儿下,跟着风荡荡。按死人头算,个不落……连衣裳模样,都做出来……这不是自个儿在门外瞧见,都不信!”
“还不止。想们会主大老爷活半辈子也是头回见这场面,可当着全城百姓面儿呢,他哪能承认是鬼怪事儿?当即就拍板说有人夜潜城主府故弄玄虚,赶鸭子似让咱们散。城禁是加三重又三重,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你以为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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