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宅出来,离开镇子,往西数里,就入虎啸山。
虎啸山山势险峻,又多杂草树木,山路多是断头小道,行动起来极为不便。
是以月出时分
谢九楼想想:“你说得是。”
正当行人同主人家告完别离去,提灯行至不远处,忽回身:“曲鸳。”
那边正要入门小少爷闻声看来。
“日后,便不要再去七星抱虎峡。”
入夜,曲宅间幽黑抱厦里,中鸥悠悠转醒。
二人说笑回,提灯觉也醒,吃毕谢九楼端进来早茶点心,盥漱完毕,换过药便要上路。
那边第七歌休息天夜,早便能下床走动,汇合时见着楚空遥他们几个,估摸是姬差同她说过前夜如何被人所救,又如何得楚空遥搭手化开她腹中骨珠,如今再见,她面色竟不太自然,难得是,也不似先前那般嚣张跋扈。
曲鸳在门外送行,眼里谁都放不下,只拉着提灯怯怯地问:“你还回不回来?”
提灯把袖子角从他手里抽走:“不回。”
谢九楼趁机拉楚空遥到边:“那个……你怎处理?”
后续,竟还有从没听说过。”
“什?”
“观音挖掉第三只眼睛,原本在他右手上。”-
谢九楼端着托盘回房时,提灯正在睡。
被子盖住他肩头,提灯双手合握在枕上,手里握着什。
他扭动左右两边齐齐酸痛脖颈,不知手里被塞什玩意儿,只味摸索着去找灯。
昨儿连烛台都没盏地方,眼下竟像有人故意留灯似。时光起,照亮堂,中鸥方才摊手去看掌中之物。
是贴折成三角符纸,另附薄笺,上书几行小字。
“前辈不懈于道,志囊四海,路达八方,为大祁两百年忠良死节之伊始。晚辈幸甚,愧以鄙薄之身亲仰谢祖高容,今呈燃伥符以谢鄙非礼之举,实为取羊毫之末献与青鸟,望前辈不计前嫌,聊以解乏。”
正是楚空遥字迹-
楚空遥:“哪个?”
谢九楼给他使眼色。
“你老祖宗啊。”楚空遥恍然后说,“给他打晕扔回去。”
谢九楼:?
“不然他会子跑出来闹,你家提灯怎收场?”
谢九楼放下托盘,过去叫醒提灯,顺便瞧,提灯手里握着,正是自己先前雕小木人儿。
他低声道:“不在,就抱着它睡?”
提灯半醒着,还馋觉,蹭过去枕在谢九楼腿上,仍闭着眼,懒懒不愿意起来:“就在枕头底下,顺手拿。”
谢九楼拨开他额前碎发:“你那枕头底下,究竟藏多少宝贝?改日出门,也不带你,就带你枕头,把你也装进去,倒不怕走丢,还省事。”
提灯笑:“那给脑袋上留个缝,既能伸出去处探气,还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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