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达尔拿笛子,自
他眼角微缩:“入行宫,如入无人之境。”
六环紫金臂钏将室外青光折射到殿中,无渡未见其人,禅杖先入,只听她第次叫谢九楼大名:“谢九楼,谢小将军。”
她飞身入殿,仍是单手立掌之态,施施然颔首,行个礼。
“无渡大师。”谢九楼起身回礼,“有何贵干?”
“若说来取你草笛,你必不给。可此物乃第达尔生前遗留,要保管,也轮不到谢小将军来。”她略略侧首,冲后方道,“第七歌!”
,便提到金袈魔尼,白断雨琢磨着:“你说山鬼是言三,要捉那个第达尔也还说得过去,那小尼姑怎也跟人屁股后头撵?”
“小尼姑?”楚空遥逮着这个话头,“你俩指不定谁比谁年岁大。”
“这不难猜。”谢九楼坐在正殿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手拎着宫灯在桌上转圈,“还记不记得当时才到红州城脚下,你去毓秀阁查探第达尔事,回来说什?”
他撩起眼皮扫眼白断雨:“你说,她还有个妹妹,自小当男儿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很护着第达尔。”
“你是说,金袈魔尼很可能是第达尔妹妹?”白断雨摸摸下巴,“说是说得通,可怎就觉着,哪儿不太对劲呢……”
外方门后走出个形容凌厉,眉眼锐气女子。
“第达尔存续魂灵,部分在那面铃鼓之中,那是她和鼍围记忆,这是为世人所知。可世人所不知,是你腰间那支草笛。那是她最疼爱妹妹所做。”她示意第七歌上前,“你若不信,总不能不信那支曲子。鼍围既把草笛给你,便定会教你吹奏那支曲子——那是它别无选择,因为它已等不到吹奏这首曲子人。如今把她带来,你若听,觉得曲子还对,烦请物归原主。”
谢九楼无声熄灯火,给白楚递个眼色,二人到门前断后。
他将腰间草笛拿过去,第七歌吹奏,果真与他当初在暲渊所学如出辙。
“你们拿笛子做什?”谢九楼道,“第达尔拿这笛子又做什?”
“她们两个人相见时反应不对。”楚空遥说,“第达尔被山鬼神影附身,对自己妹妹没有感情尚能理解,可无渡对第达尔似乎也不甚爱护。”
宫灯在桌上立起个脚,碌碌转半晌,忽地停。
谢九楼道:“只说第达尔还有个妹妹,但那是不是无渡却说不准。晏光今早找,十城军昨夜又损三个将士,有两个被硬生生打死,其中之连脑袋都没。第三个直接失踪,后来他们在山背那片搜到具没有皮毛尸体,只剩身血肉,也不知是谁把他皮给扒去。”
正说着,殿外传来阵鸣环声。
“好个魔尼,”谢九楼掌住灯盏,里头已窜出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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