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宗并没有很快找到答案,因此在惊讶之外他有点羡慕祁抑扬,祁抑扬总是那厉害,在确认自己喜欢什上都比他果断坚决,他就直想不好。
事情本来可以就这翻篇,谈少宗甚至想过是不是辈子没被点破会更好,但那个晚上他回房间时候被谈少蕊拦住,谈少蕊问他:“你是
个培训班。那半个学期时间过得很快,他其实已经差不多快要忘曼谷发生过事情,直到暑假时某个晚上谈太太在餐桌上表情微妙地提起来隔壁家出点事,在两个女儿追问下她说祁抑扬昨天跟家里人说他喜欢男人。
谈少蕊反应很激烈,她甚至尖叫声,然后说:“喜欢男人?他是不是疯?”
这则八卦终结谈少蕊持续多年单恋,也让她为自己爱而不得找到最好解释,她对祁抑扬态度立刻打个转,筷子也放下来,忍不住心头嫌恶继续评价:“想到喜欢过这样人就觉得恶心死,天啊,太恶心,靠饭都吃不下。”
谈康对她这种夸张反应觉得有些太过分,与祁家做邻居本来应该带来些商业机会,如今太太与岑美伦已经断交,他原本还指望小辈们能维持友谊以备此后不时之需,于是开口制止谈少蕊:“女孩子说脏话像个什样子,看就是小孩子时糊涂,家里正确引导,以后见心仪女孩子自然就好。你见抑扬可别乱说话。”
谈太太对丈夫这个态度反而不满:“蕊蕊哪句话说错?做这种事人本来就恶心。岑美伦平时高高在上那副样子,还真以为自己真能辈子无忧无虑,现在好吧,她最引以为豪儿子干出来这档子丑事,看她还得意个什劲儿。”
谈少宗当时还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和他有任何关联,虽然他其实十分惊讶。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人喜欢同性,但从没想过祁抑扬会是。很长段时间里他都觉得有些事情是约定俗成,比如男人该喜欢女人,而祁抑扬个端端正正活在框架里人看起来并不会跳出这种预设。
余皎皎曾经和他讨论过性取向事情,在她反复向谈少宗叫嚣想要谈恋爱但发现谈少宗从来没提过哪个女生之后。谈少宗跟余皎皎坦白:“真没有过具体幻想,唐冀他们偶尔会讨论些很下流东西,说真,对现实生活中女生,没有那种想法。”
余皎皎问他:“那你对男生有吗?”
谈少宗回答:“好像也没有,想象和男生更奇怪吧。”
余皎皎回家瞎做番功课,第二天来跟谈少宗说:“你如果坚持自己生理功能正常,那就可能心理上是无性恋或者双性恋,不知道你到底是哪类,你也太晚熟少宗谈,等等看吧,等你遇到就知道到底是男是女还是都是或者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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