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抑扬在提问,见他转过头来脸疲惫困惑,祁抑扬又重复遍问题:“以色列现在安全吗?”
“以色列?”楚助理拍拍自己脸试图清醒:“很久不看新闻,印象中偶尔会有冲突和袭击,但也是小概率事件。”
“每天飞特拉维夫航班只有班吗?”
回生二回熟,楚助理对老板突然问起机票信息已经见惯不惊,他边解锁手机边说:“稍等,查下。”
楚助理动作快,从解锁手机到获得不同日期直飞转机航班班次信息只花不到五分钟,他转头要跟祁抑扬汇报,却发现祁抑扬竟然睡着,刚刚问题好像只是酒意上头入睡前醉话梦话。
猜测只会觉得幼稚,但那个时候祁抑扬是真苦恼过,直到现在他在谈少宗面前也会有意克制笑容,克制到后面几乎成为习惯。
祁抑扬突然意识到他们婚姻确荒谬到离谱程度。同床共枕亲密事做尽,但却根本谈不上解彼此。
他们沉默下来空档,大厅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仪式还未结束,开着门能清楚听到主持人在介绍下位颁奖嘉宾,从门里走出来提前离场那个人是康桥。
他出来时脸上表情森冷,隐隐透着几分着急,看到祁抑扬和康佳妍在起又迅速挂上混不吝表情:“哇,你们俩站在块儿可真是新鲜组合,叫什?谈少宗新欢旧爱?”
他这话讲得确很欠,祁抑扬遇到他说话带刺儿时候最多不过瞪他几眼,但康佳妍远不止如此。她站在这位多数人都怕堂哥面前看起来也气势不输,手里没喝完小杯酒派上用场,她扬手就全泼到康桥大衣上,泼完酒她甚至没多看康桥眼就放下杯子往正热闹大厅里走去。
看客们向嗅觉敏锐,祁抑扬去欧洲行程谈少宗没有同前往还算可以理解,但紧接着这个颁奖典礼也单独出席就很耐人寻味。八卦号撰稿人
康桥竟然还能笑嘻嘻,半点儿没有要处理衣服上酒渍意思,似乎也不觉得折面子,只回身对着刚刚帮他推门那位服务生说:“谁传出去谁找死啊。”
他又凑近拍拍祁抑扬肩膀,伸手帮祁抑扬把刚刚故意松开领带又系紧:“看到没,跟谈少宗有关都是狠角色,个都惹不起。”
祁抑扬在颁奖礼快接近尾声时才落座。刚刚站在外面已经喝不少,进来又被各种半生不熟人敬圈,散场时走路都脚步虚浮。
楚助理跟着司机块儿来接他,扶他上车又小声嘱咐司机今晚尤其开慢点。
车里音乐广播都不放,这是祁抑扬习惯,现在没人说话就更是彻底安静。车速慢,酒味儿在密闭车厢里逐渐散开,楚助理靠着椅背都开始犯困,朦胧间突然听到后座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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