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帮你收拾吗?”
“你也嫌桌子乱啊?”
“不是,没有……”
郑南与又笑:“都可以,你有什不能做啊,就是估计要整理好半天。那里太乱,卷子都找不到。”
聊到这里齐祺想起:“啊,那个文件夹……你有用吗?”
后来又有很多次留宿,但印象深刻总是第次。他们遛完狗回去洗漱,郑南与作息十分规律,十点半前定会躺在床上。
因为是客人,齐祺说什都不肯让郑南与动手,自己踩在床上够顶层柜子。被子蓬软,塞得柜子满满当当很不好拿出,齐祺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面子,很努力得伸手挤进被子与柜子缝隙。
他伸展动作难免掀起白校服,露出截后腰,郑南与看眼就把头低下来,结果下秒齐祺就抱着被子仰倒在床上。他用力太大,惯性把厚被和枕头都扑到他脸上,个重心不稳便仰过去。好在他床真很大,又是厚床垫十分柔软,并没有磕到碰到,睁眼就看见郑南与低头看自己。
齐祺觉得丢人,好在郑南与只是担心他摔疼,问他怎样。他赶紧摆手说没事,爬起来铺床。他还记得郑南与枕头也是软,因此挑个羽绒枕,其他塞回柜子。
然后关灯,他们规规矩矩躺在各自被窝里。齐祺心跳如雷,他冲动想让郑南与留下来,真躺在起,他又开始担心自己睡相会不会露怯。
“还没,在书包里呢。”
去年郑南与生日时齐祺送他不止个文件夹,他生日在十二月下旬,两个人关系正是特别僵时候。幸好郑南与没有聚会过生日习惯,他基本是在家过,吃个小点蛋糕,和父母各通个电话。齐祺不用再想自己参不参加聚会这种尴尬事,还很庆幸。
他永远记得郑南与给他那个很难忘生日,只是当时没想到只隔两个月他们关系就变成另番模样。礼物不可能不准备,齐祺想郑南与总找不到卷子通知,记题本也快用完,便偷偷摸摸把自己买东西塞到对方桌洞里,也没有署名祝福。
但郑南与生日就只告诉那几个人,稍微排除下就知道是他送。可既然齐祺什都没留,说不定就是不想
郑南与说:“你床好软啊。”
齐祺回:“你也是。”
黑暗中,他听到耳边传来轻笑声,郑南与转向他这边,声音靠更近。“奶奶不放心,开学前找人新打褥子,好几斤棉花,特别厚。你中午犯困话可以去宿舍睡。”
齐祺听很开心,他微微翻身,又不敢全转面对郑南与,便维持着平躺说好。黑暗滋生些勇气,他说:“你床上那干净,桌面怎那乱啊?”
“休息地方肯定得好好整理,课桌就懒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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