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没吃成。
五桥太远,冬日点燃的火等不了一趟来回的时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明知道第二天要上课我哥还是没忍住跟我做爱了。一边拼命顶得我眼泪直流一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说着抱歉。
我嘴里叼着项链上那枚戒指被撞得摇摇晃晃去向我哥索吻,不知道我哥是把项链当成了我还是把我当成了项链,总之最后都没躲过全身被他吻个干净的结局。
凌晨三点他伏在我胸膛抬眼凝视着我锁骨戒指内侧的字母,半晌才想起去摸索一下镯子隐藏的秘密。
”我哥又说,“那个叔叔姓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
“哦。”
我点头,明白了这大概又是二三十年前一场令人唏嘘的青春。
二桥桥头有棵三人合抱粗的常青树,我趁我哥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在树干上,手忙脚乱给他左手戴上了那个银镯子,在乌漆麻黑的树荫底下学着电视剧里的不良少年强吻了他。
虽然垫脚有些费力。
我看着他的指纹一点一点沿着手镯内壁那串英文的方向贴走,问道:“哥,你听见了吗?”
“什么?”
“心跳。”我说,“我的心跳。每次都在说爱你。”
不过后来吻着吻着我哥很识趣地把头低下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箍着抵在树干上的人变成了我,但是那个用姿势接受我哥的吻确实比之前轻松得多。
让这个吻开始的人是我,决定什么时候结束的人却是齐晗。
最后被抱着靠在他肩上喘气时我才想起站在这里最初的目的,伸手摸了摸他左手手腕,镯子还在。
我作恶咬了一口他的侧颈:“哥,重新补你一个生日礼物,你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