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某个辗转反侧夜晚像以往那样复盘和他点点滴滴,记忆来到那个节点,他恍然想起这句话,走到书房打开烟柜,等察觉时已不可挽回。
为戒掉他烟瘾收起家里所有香烟和电子烟,在原本藏烟地方放上水果糖,给他贴上标语:想抽烟就吃点糖,或者打电话给沈抱山。可这并不能改善多少。
在可视范围内李迟舒乖巧听话,旦离开视线他就藏在黑暗中吞云吐雾。
有次被抓到,他无奈地笑笑:“可是这个好像真能缓解情绪。”
质问他:“谁跟你说这东西能管这个用?”
否认:“最近才开始。”
有烟瘾,但没李迟舒那大。没有二十七岁李迟舒烟瘾大。
他去世前两年在家养病段日子里,对香烟欲望莫名其妙地膨胀,起初天也就两三根,后来时常第顿饭功夫就能下去四根,只有在家那几个小时他因为怕影响工作会忍着些,可等走,就立马报复性地包接包地抽。
但其实明明他是那个最开始劝戒烟人。
刚读大学李迟舒第次约出去吃饭,见到抽烟时也跟现在样,只敢试探性地,藏着自己那份不同寻常关切问:“你会抽烟?”
至思考入神到个人走在前头,完全没意识到和土豆被他落下程度。
出校门小路是沿着教学大楼修,走到头地方有个建筑死角,也是监控盲区,旁边是学校百年老树,到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李迟舒走近那片死角时拉住他:“还在想那个潘然?”
李迟舒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问:“你是不是抽烟?”
“……”没想到自己来之前特地洗个澡,又吃晚上糖,还是被李迟舒发现。
他就维持着那样笑不说话。
想尽切办法都没能阻止他身体越变越差,在个喝醉晚上对他崩溃控诉:“李迟舒,你哪怕为——就为,都不愿意好好振作吗?”
那年李迟舒病入膏肓,固
说抽着玩玩儿。
他就小心翼翼提醒说:“听说抽烟对身体不大好。”
把这当做句普通客套,并不放在心上,也客套地回他:“心情不好抽两根,烟就管这个用。”
他那时若有所思:“这样。”
偏偏李迟舒是个把沈抱山说过每句话都记在心里人,没想过只是自己句随口而出话在若干年后让李迟舒染上极大烟瘾。
问他:“什时候发现?”
李迟舒说:“今天吗?”
“不是。”说,“从你发现抽烟起。”
他默然片刻:“你第次给送三明治那天早上,就闻出来。”
他又问:“你直都抽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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