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抽泣着点点头。
谢知谨怕吓到他似,慢慢朝他靠近,反握住他手,声线冷冽道,“不想你讨厌。”
江遥惊诧地张着眼,他怎可能讨厌谢知谨?
“只有这样,才能克制自己不出现在你面前,”谢知谨将他抵在桌沿,黑黢黢眼神如墨如夜,突起喉结滚动,十分难以启齿地艰涩
江遥站在桌子旁,为显得没那不自在,随手拿个魔方玩,可惜他心不定,转好几次都无法复原,倒是谢知谨接过,三两下就扭好。
魔方递回来时候,江遥见到谢知谨从袖子口露出小片皮肉,惊道,“你受伤?”
江遥上网查过焦虑症,听闻有些病重患者会控制不住自残,他心猛地跳,迅速地抓住对方手腕,将袖子口卷上去——手腕往上寸皮肉呈现青紫色,伴随着被硬物摩擦过红肿,看起来不像是刀伤,而是被长久束缚过后磨损。
谢知谨想把手收回去,江遥却不知道哪里来力气死死抓着,眼睛被视线所及烫下似猝然红,“怎弄?”
谢知谨仿若不知道疼,淡淡回道,“没事。”
鸣小声说话,“得挂。”
两人腻腻歪歪又说几句才挂断通话,江遥想到那个称呼,脸上热度未褪,含笑爬下床去厨房帮忙。
这个年与往常每个年都大同小异,并未有什稀奇,只不过江遥不再主动去楼上找谢知谨而已。
相比江家还算热切除夕夜,谢家略显愁云惨淡。
谢知谨年夜饭只吃半就难以下咽,服药才见好转,谢母怕他闷坏,带着他拎着年货到楼下拜年。
江遥被对方风轻云淡两个字气得咬咬牙,反问道,“那要怎样才算有事?”
这是江遥第次在谢知谨面前露出爪子,可也只是瞬间,又只剩下柔软肉垫,他哽咽道,“你总是这样,什都不说,所以才会生病啊”
多日来刻意藏起来担忧顿时如洪水倾泄,他不敢去碰谢知谨伤口,只是看着就发疼。
江遥抬眼看谢知谨,对方毫无血色脸难能可见地浮现丝失措,似乎在为他眼泪动容,他没什威慑力地质问道,“为什会这样?”
谢知谨抿抿唇,“你想知道?”
江遥只好充当陪客,两家人在客厅看春晚,他时不时打量谢知谨侧脸,对方兴趣缺缺,周遭像是围层透明墙,所有热闹都被隔绝。
江母看出谢知谨冷淡,以为谢知谨是不爱看电视,就打发江遥带谢知谨到房间去玩,这在从前是最正常不过事情,江遥却有点犹豫。
“怎扭扭捏捏,还不快去?”
江遥希望谢知谨能开口拒绝,但谢知谨不说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人带到房间。
“妈就那样,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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