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只听柏良说过柏珩把猫做成标本,但亲眼目睹还是觉得瘆得慌。
柏珩放好东西,目光悠悠然地落在贺聆脸上,贺聆没来由颤。
“这是小时候养猫,”柏珩绕到床边,期待地问贺聆,“可爱吗?”
如果这是活,贺聆能真心诚意夸句可爱,但他心里莫名觉得害怕,避开柏珩灿亮眼睛,含糊地应声。
柏珩坐到他身旁,他身子微微僵,有种想要落荒而逃冲动。
柏虹愁眉不展,谁都没想到因为个贺聆会导致柏珩性情大变,她忍不住再叹气,询问柏良意见。
柏良沉吟道,“过段时间吧,总不能让他这胡闹下去。”
他如今最后悔就是柏珩跟家里决裂那日,他为给柏珩个教训没有决绝地将柏珩强留下来,也许那时他果断些,就不会有后来这多破事。
在商圈上杀伐果断柏良,面对疼爱幼弟,也不过是个糊涂兄长。
——
他。
柏良气得牙齿咯咯响,“你现在还学会威胁家里人,别以为跟姑姑疼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哥,没有在威胁你们,说是真。”柏珩轻轻笑声,他眼里显现出淡淡无杂质疯狂,“什事都做得出来。”
他都走到今天,绝对不会退步。
柏珩偏执让二人胆战心惊,再说不出反驳话来。
“贺聆,这个世界上除它,只想你陪着。”
贺聆脑袋尖锐地疼,抬眼像看疯子样看着柏珩,他捏着书页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色厉内荏道,“他是猫,是人,你别拿跟它比。”
柏珩眨眨眼,痴迷地看着贺
贺聆在晚上八点等来柏珩,柏珩看着被打翻食物,没有表示出半点不悦。
近来换季,天气渐渐热,柏珩从家里带几件换洗衣服,又给贺聆打包大捆书。
贺聆看着他忙前忙后身影,换在往常定是要冷嘲热讽几句,但他闷天,实在没什心思跟柏珩对着干,就沉默不言地翻着书。
过会儿,柏珩从客厅搬来个玻璃箱,贺聆抬眼看,捏着书页手紧紧。
玻璃箱里摆着只通体雪白白猫,蓝色眼珠、翘长大尾巴,栩栩如生,似乎随时会冲破透明箱子跳到地板上打滚。
柏家对柏珩再退让,近乎让柏珩有恃无恐。
这世间向来是物降物。
谈话不欢而散,但柏珩还是留在家里吃顿晚饭,柏良和柏虹不再提贺聆事情,但眉心皆是挥之不去愁云,直到现在他们才看清柏珩对贺聆执念高如山深如海,哪怕他们想插手也有诸多顾虑。
但在柏珩和贺聆之间,他们毫无疑问站前者。
饭后,柏珩回卧室收拾东西,将展览柜里标本起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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