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戚戚然地喊,“贺聆”
贺聆胡乱将眼泪抹掉,坐到复健室地毯上,几度深呼吸后,疲惫地说,“不管你是出于什目都不想追
贺聆怒不可遏,弯腰拎住柏珩领子,力度之大将柏珩衣服都扯得变形,他颤声道,“所以你就选择自残,只要你腿直好不起来,就不会走是吗?”
有滚烫泪珠从柏珩眼尾滑落。
贺聆声音在抖,手也在抖,“你觉得你这做会同情你,可怜你,因为你是为受伤,你瘸会愧疚,对吗?”他怒视着柏珩泪涔涔脸,“你错,不会,你知道是什样人,自私得不得,你变瘸变残废关什事,你这做,只会让觉得你很可怕。”
他话是这说,可眼睛却已经红。
“那能怎办,你告诉可以怎做?”柏珩握住贺聆手腕,收紧,如鲠在喉,“觉醒来,你就说跟分手,说做过那多错事,可都不记得,想不起来,怎能够接受?”
柏珩自残事情瞒不住,也就解释为什这几个月他明明坚持复健却半点没有好转甚至有恶化趋势事情。
贺聆气得半句话都不想跟柏珩说,垂眸看着抱着他腿柏珩,忍不住出言讥讽。
“你出息,连自己腿都能拿来开玩笑。”
“哦,忘记,你之前连命都可以不要,条腿算得什,是吗?”
“你真那想做瘸子不拦你。”
“你说错那就错,愿意弥补,你怎对都可以,但你还是要走,年,年算得什啊,觉得自己像是在进行死亡倒计时,每过天,你在身边日子就少天,没有你跟死有什区别?”
“想要求你留下,又怕你嘲笑自作多情,舍不得你为难,就只能对自己下手。”
“可是贺聆,只是喜欢你而已啊。”
柏珩泣不成声,贺聆看着他被泪濡湿脸,心脏像是空块,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也哭,眼泪低落在柏珩脸上,与柏珩泪水汇聚在起。
“够,”贺聆卸全身力气,手慢慢松开柏珩衣领,他咽下满嘴酸涩,“小柏,你让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罪人。”
柏珩委屈巴巴地接受他所有责怪。
贺聆竭力保持冷静,目光循着窗看湛蓝天,“解释。”
柏珩仍是沉默着,贺聆推他把,怒道,“你别不说话。”
“不想你走。”柏珩仰起脑袋,双目赤红,哽咽道,“都听见。”
他颓然地松开贺聆腿,眼泪滚滚而落,“贺聆,你从手术后就直打着离开心思,都知道,可是不想你走,不要跟你没有交集,不知道怎做才能让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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