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隐跑去跟褚越炫耀,“表嫂给剪。”
褚越没说什,张久远照片却突然从记忆深处浮上来。
那时宋思阳刚来他身边半年,过年回盛星,在除夕夜发条朋友圈,配文“大朋友和小朋友都有新年礼物”,图是和施源茵茵拿着剪纸合照。
将近十年,有关宋思阳每件小事褚越都记得这样清楚。
宋思阳坐在铺满红纸方桌前,穿着烟粉色加绒卫衣,微微垂着脑袋,神情认真地和红纸较劲,画面恬静、柔和。
他连忙披外套起床,小跑着去开门,总算让姚隐闭嘴。
姚隐很自来熟地钻进两人卧室,见到床上褚越,稍稍收敛点站直,“表哥早,来找表嫂玩儿。”
他声声表嫂叫得响亮又好听,褚越沉吟,“现在几点?”
姚隐看眼手机,老老实实回:“八点。”
“你也知道才八点。”
妇俩笑着应宋思阳问候,很有默契地对视眼——人小两口事,个愿打个愿挨,外人说再多也无效。
褚越带着宋思阳在姚家住下来。
老太太还是不搭理两人,倒是姚隐口个表嫂叫得十分顺口,他小时候就爱黏着宋思阳,长大虽对以前事情没什印象,可依旧对宋思阳很有好感。
大年初早上,褚越和宋思阳被敲门声吵醒,姚隐兴高采烈道:“表嫂,你说今天教剪窗花,你醒没有?”
情景重现,姚隐显然忘记自己三岁那年扰人清梦被褚越“整治”事情,把门敲得梆梆响。
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痕迹,稚嫩得仍像不谙世事青葱少年。
姚隐不知道说什,宋思阳抬眼笑笑,和出现在偏厅褚越对视上。
就跟有个小钩子在褚越心里抓下似,他走过去,没头没尾地说句,“新年礼物呢?”
宋思阳眨眨眼,不太明白褚越意思。
“表哥吃醋,”姚隐晃晃老虎窗花,扬声道:“表嫂,你也给表哥剪个呗。
姚隐脖子缩,自觉理亏,不敢再回褚越话,脚底抹油去盥洗室找宋思阳。
剪窗花材料早早就备好,就在偏厅。
宋思阳拿着红纸,个步骤个步骤地教姚隐,指导道:“这里不可以剪太多”
姚隐这个年纪小孩儿想出是出,没什耐心,只剪个最简单样式就撒娇让宋思阳剪他属相。
不多时,只凶猛老虎就交到姚隐手中。
宋思阳想从床上爬起来,褚越翻身将人压住,“别理他。”
没人开门,姚隐不依不饶,“表嫂,表嫂!”
别墅这会子还很安静,姚隐声声表嫂简直响彻整个走廊,想必所有人都听见。
宋思阳难为情道:“大清早,这叫会吵醒外婆”
褚越叹口气,这才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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