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下子变得沉重,许琮起身收好医药箱,回过头来小支站在他身后,做错事般扁扁嘴,“没想和你顶嘴。”
许琮抿着嘴微笑下,走过去安抚摸下小支头,“抱歉,也不该揣测你生活。”
小支抬眼看着许琮,那眼里柔光令他恍惚下,他紧紧抿着唇,在许琮转身瞬间,下子把自己全部袒露在这个温柔人面前,“妈有肾病,每周都要做透析,不做这个,妈就会死。”
许琮心像被钝器砸下,震惊之余又立马明白过来,没有人愿意糟践自己,即使是没心没肺小支,也有自己理由。
他无比心疼这个比他小几岁少年,垂眸看着强忍着哭意小支,连安慰话都说不出来。
露出整只手臂来,青紫,触目惊心,许琮眼瞳缩,呼吸变得都有些急促,他甚至不用问,就知道这些伤痕是怎来。
小支见许琮这样,咧嘴笑,“真不疼……”
许琮动作轻柔给他上药,没应他话,心里想怎可能不疼,他也经历过这些,哪次不是疼得死去活来?
聒噪小支也安静下来,待许琮细细给他上遍药,正嬉皮笑脸想缓和气氛,许琮忽然很严肃看着他,“小支,你还年轻,不要再做这份工。”
小支把长袖放下来,微微垂着脑袋,许琮看不清他神情,半晌他才抬头,贯插科打诨,“不做这个能干嘛呀,什都不会,还有什工作比做这来钱更快?”
小支实在憋不住,嗷呜声大哭起来,哭得断断续续,“也不想出来卖,可是凑不够钱,妈就换不肾,她会死,真会死。”
承受太多少年下子决堤,哭得天崩地裂,许琮不擅长安慰人,有点手足无措,只能伸出手去安抚小支背,希望能以此安慰。
小支哭会,抽抽搭搭往许琮怀里扑,许琮被撞得退两步,放任他动作,边轻轻拍着小支背,边温声道,“是误会你,对不起……你妈妈会好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
许琮被他理论气到,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想法不对,回去上学也好,学份手艺也好,哪个不比你做这个强?”
在许琮看来,十九岁小支人生有无限可能性,现在再不及时抽身,以后就来不及。
小支看着许琮,笑容慢慢褪去,又突然笑下,偏过头去,“许琮,和你不样,你是被迫,是自愿,你是不是觉得挺贱啊?”
许琮愣下,现在小支就像只浑身冒刺小刺猬,被扎下,忍不住回扎下,他叹口气,“没看不起你。”
其实他自己又有什资格说别人呢,不管他是被迫还是自愿,也都深陷泥潭,洗都洗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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