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支僵在原地,不明所以抬头看向贺闻,却在他脸上看不见半分玩笑意思,他呼吸微急,他母亲手术费筹集大半,但远远不够,没完没透析把母亲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只要他答应贺闻条件,不说手术费,即使是后续护理也有着落。
他动摇起来,在动摇同时狠狠鄙视厌弃自己,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许琮朋友,但他竟然也想要靠着许琮去获取利益,他算什朋友,他根本不配称之为许琮朋友。
当时是他害许琮踏入陷阱,如今难不成还要继续将许琮推入火海?
可是——小支哆嗦着看向贺闻,贺闻气定神闲似乎笃定他会接受这个提议,小支心脏砰砰砰跳着,为自己自私,也为自己无耻。
他母亲需要手术费,越早动手术活几率越大,他也不必再委身他人,每天做着不要脸勾当,巨大诱惑放在他面前,他根本拒绝不。
着挺顺心。”
他习以为常口气反而让万寻不再怀疑起来,嘻嘻哈哈与贺闻说会话就去会小情人。
散场时候,贺闻竟然让小支跟着他走,小支如临大敌,但又不敢拒绝,苦着张脸与贺闻出门,赶在贺闻开口前鼓起勇气道,“贺少,您看您已经有许琮,和他是朋友,你和……不太好吧。”
小支心里把贺闻翻来覆去骂十八遍,同时又唾弃起自己来,他和贺闻又有什区别呢,他以为贺闻只是时兴起,很快就能放过许琮,但眼见小半年过去,两人还纠缠在块,有好几次,小支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要将实情告诉许琮,但每次都刹住车。
他太知道得罪这些高干子弟是什后果。
他用力眨下眼睛眨去里面泪花,说话音调颤抖,“……答应你,但是……”贺闻看着他,他哽咽道,“你什时候能放他走?”
贺闻眼梢泛冷,刻薄道,“你假惺惺什,当初是谁嚼舌根?”
小支脸色刷下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贺闻挑他软肋打,这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坎,而如今,他又重蹈覆辙。
他没有资格指责贺闻,他甚至比贺闻还要可恶。
贺闻太熟悉人心不足蛇吞象道理,在他眼里小支就是贪慕虚荣人
贺闻嫌恶看他眼,嗤笑道,“你想到哪里去?”
小支不因他鄙夷目光而尴尬,不解问,“那贺少找?”
贺闻静静看他两秒,微挑唇,“当时你在场,听到和万寻赌约吧?”
小支愣住,半晌才讪笑着,但没有说话,他猜想为什贺闻突然要提起这件事。
下刻便听见贺闻冷漠声音道,“不喜欢多嘴人,但也不会白白让你封口,你想要什直说吧,只要跟保证永远不和许琮提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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