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知迎语速越来越快,“没有,你连他个眼神都得不到,更别妄想能娶他过门,你得到整个天下又如何,在眼里,你不过是个被心爱之人厌恶可怜人。”
李知元怒目圆睁,再忍不住
李知元不言语,静静听着李知迎往下讲。
“你不夺皇位,有人会帮你打江山,你与兄友弟恭,有人会替你手刃争夺者,”李知迎目光阴冷地钉在皇弟面上,“就连亲手栽培棋子,也倒戈为你所用。”
听他说起陈景屿,李知元眉头狠狠拧。
“他呢,你还留着他性命?”李知迎问。
李知元半晌反问,“为什偏偏是他,就不能是别人?”
5.
李知元推开宫门,厚重大门发出闷响声,门外日光丝丝缕缕照进屋内,将原先略显阴暗房间照得透亮。
他没让这光在屋里停留太久,身后宫人已经替他将宫门合上,隔绝阳光,也隔绝外界。
黑金靴悄无声息往里而行,直至停在被铁链栓住右脚男人面前。
月不见,李知迎不复意气风发,衣衫倒还整洁,只是墨发凌乱,下巴也冒出些胡茬,想来在这宫殿里疏于整理自己。
李知迎分明知晓他有多看重陈景屿,却依旧不顾兄弟之情,叫他最爱之人伤他最深。
“因为你最信任他,”李知迎眼里散发出炙热光,唇角挑起笑容,“也因为,他最是听之令。”
李知元藏在衣袍里手逐渐攥紧。
李知迎缓缓站起身,栓在脚上铁链发出沉重声响,他直视李知元,字字清晰,“他十四岁便跟在身边,是将他从苦海解救出来,是让他学会如何掩藏自己,是让他尝到当人滋味,这八年,他对唯命是从,哪怕他心悦,只要句话,也能嫁给他不喜之人……”
李知元被踩中痛处,不顾身份猛地攥住李知迎领子。
李知元看清李知迎脸,即使败,即使被关禁在这不见人宫殿里,他那双丹凤眼里野心也没能完全消退,兄弟相见,李知元如同往常般喊声,“三哥。”
李知迎从阴影处抬起头,露出那张邪气风流面容,没有笑,“还能听见南朝新皇句三哥,实属不易。”
话落,轻轻笑,不知是在笑李知元,还是在笑自己。
李知元只身前来,不再是端坐于皇位上威严帝王,仿佛只是与兄长谈天弟弟般,语气带些疑虑,又含有不甘,“自问从未与三哥结下梁子,为何三哥执意要置于死地?”
李知迎闻言,仿若真是听个笑话,忍不住笑得胸腔起伏,他看傻子般看李知元,等笑够,才讽刺道,“怎当皇帝还这天真,知元,你自幼被温养生长,父皇说你仁厚多情,你当然不会明白们这种人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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