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正在出神,听闻他这句,怔然道,“草民不敢。”
“什草民不草民,你不要把当成皇子看待,约你出来吃食,是真心想交你这个好友,前日在宴会见你,就对你……”
李知元怕吓着人,到底没把见倾心四个字砸出来
陈景屿没想到李知元是来找他吃饭,越是正常他越觉得诡异,正想找说辞拒绝,李知元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张俊脸端着笑意,“前日事你没有忘吧,可是救你性命,多大恩情啊,这顿饭,就当救你报酬,如何?”
提起这事陈景屿心里就有气,千载难逢机会,尽让李知元搅和掉,那日他去见三殿下,愧疚得连头都没能抬起来。
但李知元说辞太过于合情合理,若是陈景屿拒绝反倒反常,即使心里再不愿,陈景屿也得应下来,“好。”
李知元似是开心至极,笑容更甚三分。
顿饭,陈景屿吃得味同嚼蜡,他总怕李知元此次回京是来和三殿下争夺皇位,又怕自己与三殿下关系被李知元察觉,更怕被李知元套出什不该说话。
屿住这儿,还以为是哪个孤僻老头封闭世界。
陈景屿得知李知元过来寻他消息,眉头蹙又蹙,除去前日在宴会上见,二人没有任何交情,莫不是李知元看出宴会端倪,试探他来。
如此想着,陈景屿不由提高警戒,正打算去会见,刚出房门,就见得自己萧瑟小院里平添抹蓝红身影,这颜色太过鲜艳,几乎是让小院瞬间生机勃勃。
未免太过招摇。
李知元正蹲在花圃前查看土壤,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就见得身青灰色衣衫陈景屿正站在门前,如同淡雅水墨画,倒是与这小院气质十分契合。
因此李知元问什,他都答得毕恭毕敬,拿出十足恭敬态度对待南朝七皇子。
饭毕,李知元送陈景屿回陈府。
马车里有时寂静。
李知元虽说是皇子,但在外游历多日,结交不少江湖朋友,自然染上些江湖气,不如其他皇子又那般深沉心思,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往。
他憋刻钟,终于忍不住道,“陈兄,你是不是对有意见?”
他没有即刻站起身,只是拿手指沾点土晃晃说,“你这儿土太黏,种不花,怪不得光秃秃片,改日给你翻翻土,保管你这儿活过来。”
陈景屿无心打理院里景色,此时听闻,兴趣淡淡婉拒,“不劳七皇子费心,瞧着这样也好。”
李知元边起身边拍去手中沾染泥土,没有反驳陈景屿话,只是说,“今儿个可有约?”
陈景屿思索片刻,“并无。”
“那好,听闻醉春楼酥鸡做得极其入味,回京后还没有品尝过,你同去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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