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痛至极致,他无法忍受李知元在他面前秀新欢,这等侮辱,这等折磨,不如直接将他斩杀来得痛快。
“朕不仅要皇后携手共度,百年好合,”李知元捏着陈景屿手腕力度,仿佛要将这纤细腕骨捏碎,“朕百年之后,还会与她共葬皇陵,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陈景屿喉里漫起点血腥气,他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抖,声音喑哑,“陛下今夜过来,就是同臣说这些新婚燕尔,怎可抛下佳人?”
李知元打断他话,“朕事,不容你指手画脚。”
可陈景屿只心想李知元离去,他察觉喉底血已经快压不住,只好用力推开李知元,连连退后两步,正想再说话,气血翻涌,好在用力咽下去。
不,陈景屿就从未在乎过他,切不过始于阴谋诡计。
“陈景屿,”李知元恨恨道,“朕再最后问你次,朕成婚,你”
委屈铺天盖地将陈景屿淹没,他再也忍不住地,脱口而出,“高兴。”
李知元眼瞳剧烈收缩下,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如何个高兴法?”
他们就像两头伤痕累累,却依旧拼个你死活兽,谁都不肯让步。
想到能在李知元大婚之日见到李知元。
今日李知元,当真是俊美无双,叫人迷眼。
陈景屿在对上李知元冰冷眼心中猛地紧,他依例行礼,不敢也不愿再看。
李知元步履有些匆忙,三两步朝陈景屿走去,他喝过酒,面上都是红晕,像是故意来找陈景屿示威,“朕今日大婚,你可高兴?”
陈景屿颗心被人攥住,半天不曾回应。
岂料下步,便被大力推搡到床榻上,陈景屿慌乱,李知元已倾身而上,眼里怒火
陈景屿如鲠在喉,“陛下立国母,乃天下喜事,臣作为南朝子民,怎敢不替陛下高兴”
他想到恩意两断,永无争执八个字,心里阵绞痛,咬碎牙挤出字来,“臣还要祝陛下与皇后,携手共度、百年好合。”
李知元眼里燃起滔天怒意,这是他讲与陈景屿听,如今陈景屿却原原本本还给他。
好得很,实在是好得很。
怎会有如此铁血心肠之人,他只当腔爱意负错人。
李知元同当日他们大婚般,势必要个答案,他浑身酒气把陈景屿逼到角落,用力握住陈景屿手腕,呼出热气尽数洒在陈景屿耳侧,“天子问话,为何不回答?”
要他如何回答?
陈景屿强迫自己抬起头注视着不知道为何忽然发作李知元,紧咬着牙不语。
成婚是他,得休书是自己,李知元在气什?
李知元眼里有簇小火苗在烧着,他本不该来此,可却鬼使神差地过来,他想看看陈景屿狼狈模样,可是陈景屿却准备要上榻歇息,仿若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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