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唬他。”许冬时能察觉到傅驰对小禾莫名
敌意，想
想说，“小禾，你先去换身干净衣服，
忙完过去找你。”
小禾闻言红着眼睛点点脑袋。
许冬时替小禾解围，却没想好下
步怎
走——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得知小禾有个正在读高中妹妹，去年换肾，家里欠下大笔债，小禾走投无路这才跑来赚快钱。
高利贷利滚利，永远没有还清
许冬时笑容不减，“张部长，是。”
他见到小禾狼狈地被按在沙发上，身酒渍，满脸仓惶，见到他到来，求助地看着他。
张部长辨认会，才笑脸相迎，“许总，你来得正好，起喝杯。”
“张部长，素冒昧，你屋里这个”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张部长听懂，哎呀哎呀地叫唤着，“都是男人，明白，明白，还不过去许总那边”
时还能察觉到身后炽然视线，他余光瞥见傅驰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抿下唇加快脚步。
等傅驰视线完全消失，许冬时才逐渐恢复镇定。
他深吸口气，回想起近期傅驰所作所为，虽然行事作风依旧行素，却又与之前大相径庭，他不禁有些茫然
但事已成定局，许冬时不愿再多想没有结果事情。
他挂上商业性笑容，推开包厢门，里头喧闹将他声音淹没，“林经理，久等。”
张部长动作粗鲁地推开小禾，小禾立刻跌跌撞撞地往许冬时方向跑，下意识要抓住许冬时，只手却突然从旁边伸来挡在许冬时身前，小禾抬眼看，白着脸嗫嚅着喊声，“小傅总。”
傅驰时刻注意许冬时动向，得到消息就过来，他没想到向来低调行事许冬时竟然会为小禾出头，时之间又是费解又是不甘。
许冬时微讶，小声说，“你来做什？”
傅驰没回答，皮笑肉不笑地跟张部长打声招呼，继而将门关上，把将许冬时拉到自己身后，沉着脸看瑟瑟发抖小禾，“别随便往人身上倒，自己站好。”
小禾衣服湿大半，吓得缩，忙不迭站直。
今日客户是几个港商，操着口不太流利普通话，许冬时需要竖着耳朵才能听清。
应酬少不酒，来这种地方心照不宣要多个色，港商起初还矜持着推拒两次，酒过三巡，包厢里男人渐渐放松，都嘻嘻哈哈起来，也就暗示许冬时可以叫人过来。
许冬时早在楼上给他们开好房，他自个儿惯例是叫小禾来作陪，但今天领班却说小禾出点麻烦，“有两个客人在灌小禾酒”
他沉默几瞬，想到那个纤瘦少年，跟客户打声招呼，跟着领班来到个包厢门口。
打开门时对方还没看清他是谁，嚷嚷着，“谁让你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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