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事已去,惨痛在今,他再如何悔恨,也难以抓住失控齿轮。
许临清嗯嗯啊啊地说好,怕开口就抑制不住哭腔。
走到房门,他忍不住地喊声,“爸。”
“怎?”
许临清喉咙滚动下,“没事,就是很累,想睡觉。”
“多大个人,工作能有身体重要吗,快回房,不吵你。”
脚步顿,却没有回去。
他从来不担心能不能在公寓里见到许临清。
孰轻孰重,许临清心里比谁都清楚。
——
失魂落魄回到家里,许临清开门见到就是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许伟。
说着,将电视声量调小。
许临清笑声,关门瞬间再也忍不住捂住脸,滚烫热泪从眼里奔涌而出。
他可以受得君鹤折辱,甚至于在君鹤面前假装强大,但在许伟面前,所有柔软却尽数从坚硬壳里露出来,被外界尖锐刺痛得满是鲜血,许临清无声地流泪,躺在床上看着老旧天花板。
他从来没有刻这恨过自己。
如果当日拒绝君云,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君鹤,是不是也就不会有这天发生。
许伟被他吵醒,抹把脸,担心地问,“怎晚上都没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许临清瞬间有落泪冲动,他急忙偏过头用力呼吸口,压下眼尾红,强颜欢笑,“工作忙,忙着忙着就在办公室睡着,忘记打电话跟你说声。”
“相信你做事有自己分寸,但以后不回来可千万要记得讲,年纪大,不禁吓。”
许临清诶诶地应着,假意困打着哈欠。
许伟催促他,“赶紧回房补觉,约你李叔待会去市场,晚上煲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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