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略一思索,跟许伟保证,今年一定接许伟回国过年。
老人高兴得不行,恨不得即可就是冬天。
许临清又宽慰了几句,堵在心口的郁气总算散去。
他不该杞人忧天的,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君鹤肯定早把他抛诸脑后。
也许他该好人做到底,许临清这样想着,干脆把沈新寻叫了过来,介绍他们两个认识。
做完媒人的许临清功成身退,留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他并不否认自己很是羡慕孟殊,也许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对谁心动,有时候,能遇见让自己献上满腔孤勇的人也是幸事之一。
晚些时候,之前约过几次的小年轻想跟他再约,被许临清拒绝了。
今晚他想到了旧人,没有那个心思。
儿眼神一暗,又瞬间嘟嘟囔囔,“这事又说不准”
这下轮到许临清一怔,他脑海忽的想起很久之前的人影,也是清秀的脸,带点怯意,却又天真烂漫,也只是一瞬,他就强行把自己拉回现实,笑眼前人的勇气,“确实说不准,搞不好沈新寻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他对眼前的小孩儿颇有好感,不再劝说,调了同款果酒,就又去忙活别的事了。
说起沈新寻,他倒是勾搭过。
恢复正常生活后,许临清有意无意地想遗忘君鹤,试图和不同的人接触来洗刷那些不堪,他交往新的人,但因着难以再相信任何人,大多数是逢场作戏,沈新寻也是他的目标之一,只可惜,沈新寻对他没意思,他也不是必要强求的人,也就跟放弃了,和沈新寻做起了点头之交的朋友。
也不知道吕锦现在是不是还好,君云也没有信守承诺保护好他。
这三年来,许临清和从前的一切划清界限,也刻意去忘却很多事情,他自认为时间能治愈好很多东西,他身上的伤口也能日渐痊愈。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觉得这样的平静不属于自己。
大抵是吓怕了,才会如何的害怕失去安宁。
回到家后,他给远在英国的许伟打了个电话,许伟已经不止一次说想回国,人老了难免思乡,况且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定是孤独至极。
本以为那小孩儿碰壁了后会很快放手,没想到几天后,许临清又在清吧里见到了他。
大抵店里只认识他这么一个,就跑到前台来找他了。
许临清对他来了点兴趣,随意问了两句,然后把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两只手撑在桌面,“我请你,交个朋友?”
小朋友说自己叫孟殊,是附近的学生,看着很是年轻的样子,让许临清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记忆深处的人——吕锦,也是这般俊秀可爱,唯一不同的是,孟殊更加的活泼善谈,也更加的自信。
许临清打心里喜欢这个比他小了六七岁的小朋友,不住的打趣他,把孟殊说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