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生见不得他不高兴,但涉及到人身安全事情不容他胡闹。他没什可解释,顾长安也没有给他解释,顾承是顾家根,他要是有什事,顾家就可能没有将来。顾兰生知道顾长安向是
当成个继承者,他同所有创业者样充满活力与拼劲,这对顾承来说已是很好榜样,因此他五岁离家,独自去往英国求学,也从未有过畏惧。最初思乡之情偶尔会使他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但很快充实功课和严苛教员们占去所有时间,他几乎无暇再去悲春伤秋。封闭式贵族学校秉承军校管理制度,不同肤色孩子们暗地里划分等级,顾承吃些苦头便渐渐懂得生存规则,他变得越来越像他父亲,强势顽固甚至崇尚,bao力,但骨子里也继承母亲坚韧与悲悯,这种不自知矛盾使他有种出众气质,小小年纪便有上位者从容与自信。
但就算他明白自己责任,也并不意味着什事情他都会任人摆布,比如突然休学。
起初他惊恐以为是顾楚出意外,去往机场路上便不顾大洋彼岸是凌晨两点执意要看人眼,往常这样心血来潮难免会挨骂,这次顾长安却没有斥责他,叫他仔仔细细看够怀里嗜睡人才不悦挂断电话。
夏季结束之前他必须留在境内,只好临时列个学习计划,多数时间他都在书房看书,闷便折腾顾兰生,或者三餐挑食到要他跑遍城里大小馆子,或者半夜里穿白衬衫不声不响跑到他床前站着,或者借着活动拳脚为由在健身房里将他当成人肉沙包,花样百出。他习惯人前冷漠,习惯彩衣娱亲,只有在顾兰生面前,才会,bao露出真性情,无奈他奴才根本不接招,即便是半夜里站在他床头装神弄鬼吓唬他,得到结果也只是被急匆匆塞进被窝里好生捂着,好像他永远只有三岁。
同顾长安急于脱身相比,顾兰生倒希望这麻烦处理起来遥遥无期,顾承现在同他在起。
那小少爷原本就是个人精,毫无原因被休学不说,家也不让回,哥哥也不让见,整日困在他处小洋房里——同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样,他也不知道他在外头还有这样逍遥窝——像是专门养金丝雀,小少爷那骄纵脾气愈发被放大,来头天,问不出休学原因,便抱胸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扬叫他跪下。
就是大宅里当着众老少面都跪得,何况这屋里就主仆俩,顾兰生跪特别理所当然。
结果他膝盖才挨着地毯,迎面便是脚。
小白袜子干干净净,少年人脚劲儿倒不小,顾兰生敏捷出手握住脚踝,马上便又松手劲,任这脚挨在自己肩上。
顾承骂道,你造反,软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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