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沈流看着树上嬉闹鸟儿说,“以前觉得这辈子这样过就算,不过短短几十年,无所谓。而他出现,像记耳光,把从行尸走肉梦里打醒。严哥,你身份特殊又是老爷子部下,所以不会逼迫你站队,静观其变就好。”
“怎,你不从这儿讨份情吗?”沈严问。他信封里装得是白纸,他们彼此都心里有数。
“你帮过回。你说过,还没有能力抗衡时候,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决定。这话直记着。”
“如今你有信心赢吗?”
沈流笑笑,没有回答。
勾起,笑得有些无奈:“你算计利益就罢,还要算计人心。哪次不站在你这边?”
沈嘉和抿抿唇,轻声开口:“当年他们把嫁给那个老头,只有你极力反对,甚至与父亲大吵架。那时候就想,无论将来如何,若你有需要也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名下所有资产都可以为你所用,包括施家部分。”
“多谢。”沈流环顾其余几人缓缓道,“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里面东西来胁迫你们。虽然们不算亲厚,毕竟是血脉同胞。这些年怎走过来,丢弃什,别人不知道,们彼此都很清楚。无法保证这场仗会赢,但能保证如果赢,你们可以从家族傀儡变为真正掌权者,得到最大限度自主权。”
他实在很能揣摩人心。新老力量交接过程是漫长,对于这些掌握部分权力却又不得不唯“太上皇”们马首是瞻年轻辈来说,是个极大诱惑。
枪炮与玫瑰,选哪边?
沈严叹口气,拍拍他肩上车离开。
后视镜里别墅越来越小,那里就像个牢笼,困着沈家最出色傀儡。而今傀儡死去,醒过来野兽悄无声息地张开獠牙。
车窗外,太阳不知什时候被云遮住,飞鸟拍打着翅膀掠过灰色天空,世界陷入片混沌阴霾。
要变天。
厅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权衡和思索。
沈容烦躁地吐口气道:“行,不就是入股干场嘛,赵家那几个不要脸早看不顺眼。你爱干什干什,要什就说。总之……这里头东西你得给兜着。”
“好说。”沈流应道。
他带头,其余几人考虑过后也表明立场。他们都是在各自圈子顶层较量人,自然知道何时该识时务,何时该冒风险。离开时,沈流亲自送到门口。
沈严留到最后,问:“是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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