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行并没走得太远，就在附近订
房间，从窗口望出去，还看得见医疗机构
亮光。
第二天姚辞听到敲门声时候，下意识地以为是厉以行，然而当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时候，走进来却是厉以行手下。
他不知怎
听说昨天厉以行来过，喜气洋洋地恭喜姚辞，而姚辞反应却很勉强。
“您是不是跟厉大校谈得不太愉快？”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姚辞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厉以行斟酌
下：“
不知道怎跟你说合适，但是你说那些，都不在乎。”
姚辞摇摇头：“可是在乎，厉以行，不想因为这件事愧疚辈子，你知不知道你是什样人，你生来就要走到那个位置上，你要领兵打仗、万人景仰，你不能就这样。”
他心里不是不矛盾，想厉以行留下，也想对方不要为他止步不前，各种各样想法拉扯着他，他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厉以行听没听懂自己意思。
厉以行叹口气，他现在觉得需要再想想不是自己，而是姚辞。
好在本来他也没准备今天就接姚辞回去，来他解过小少爷身体状况，医疗中心负责人告诉他虽然姚辞基本已经恢复，但最好再留院观察几天，巩固下成果，二来他给公寓订购家具尚未搬进来，总不能委屈小少爷直跟着他住酒店。
姚辞耳朵贴近厉以行胸口，听见对方心跳隔着衣服传来。
“厉以行，”姚辞轻轻开口，“你知道跟在起有什后果吗？”
厉以行没说话，他怎会不知道，他知道得刻骨铭心。
但他不准备将自己同组长对话告诉姚辞，只是“嗯”声。
姚辞将手放在厉以行腰上，攥着他衣服说：“觉得你应该再想想，你没必要为，毁掉自己前途，怕你后悔。”
手下便自己猜测起来：“是厉大校觉得您身份让他难办？”
他见姚辞没反驳，以为自
厉以行伸手替姚辞捋下额前碎发，嘴唇温和地落下来，亲亲小少爷额头。
“已经想得很明白，只要你接受。”厉以行说。
他指腹带着怜惜抚过姚辞腺体，姚辞轻轻地战栗下。
“晚安。”厉以行低声道。
姚辞低着头坐在病床上，听到很轻柔关门声。
他察觉到厉以行沉默，嗓音越发苦涩。
然而姚辞不知道，厉以行早就为他放弃前途，此刻不过是在犹豫，说出真相到底是会让他放心，还是会让他内疚。
他只是挣扎着，推开厉以行，然后看着对方笑下：“你说是吗，厉大校？”
厉以行眉尖拧起来。
他怎忘，小少爷是何等聪明人，怎会什都不想，什都不问，就从此跟他把安稳日子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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