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不出口,大概是内心不想就此放弃,眼眶热着,瞪视着季枭:“你这辈子是没有仇人吗?非要想方设法地折磨?他妈惹你什?啊?季枭,惹你什?早知道当年就该让你被淹死!被子弹打死!”
然而季枭只是微微垂眸,“那样或许再好不过。”他说,“那样你就不用这难受,而也懒得这样被你唾弃地活着。”
疯狂地捶打着他胸膛,季枭只是用手把住胳膊肘,任由发泄,他甚至在笑,他直在笑。
听见他说,跟他结婚,好处无穷无尽,喻家半资产都将是,剩下属于他半也随挥霍,他说他不明白为什这好条件都不接受,他骂是世间绝无仅有大傻逼,而也骂自己是傻逼。
想,怎就那傻逼,招惹这个人。
然,”季枭回答之迅速,令有几分意外,他将只吸到半烟蒂摁灭在门框处瓷砖上,语气轻飘飘:“你跟结婚,房子立马归你。”
像是出现短暂耳鸣,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掌到洗漱台上,“明明说好四个月!季枭你混蛋!”简直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可又不敢接近他身边米范围。
“以前你总说没有仆人样子,但你看看你呢?”季枭笑笑,他身躯镶嵌在门框处,逆着光,像是副散漫剪影画,“照这趋势,或许继续给当仆人,十年,会考虑。”
你怎不去死!再也忍不,走上前去拽住他衣领狠狠地摇晃,尖锐叫骂却并不能令他改变分毫,他甚至笑着,“你这态度,或许得二十年。”
不要公馆。
等到累,跟他稍微拉开距离,他才说:“住那屋子滋味,感觉应当不错吧。”
说简直棒极,没有比那更棒地方。
然后他说他曾在那张床上自纾解,好多好多次,“你知道,那时候最喜欢幻想,就是你变成仆人,坐在那张床上对摇尾乞怜样子。”他似乎生怕不再生气,又想方设法来激怒。
他向来以辱为乐,轻声笑,“怎总是?你这辈子没见过别人?”
而他只静默片刻,随即放开,说:“哈,当然,这世上比你好看,比你会说话人,多得是。”
从没有哪刻,这想法如此清晰。
这间公馆,原本是在喻家这些年,唯念想。
可现实却告诉,哪怕仅仅是拿到当初老爹给承诺而已,都这难。
不要公馆,去你妈,不陪你玩。
想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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