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谢侯爷？您什
时候喜欢吃甜
？
况且这不是陛下赏
……
他目光落在
直站在厅中小婢女身上，示意她说
“人生难得是清闲。急须抛县印，归去隐家山。”李成绮叹笑，又舀勺酥酪送入口中。
……
听闻宫中来人，在房中抄书抄得手要断谢澈若有所悟，扔下笔就朝正厅去。
宫人已经被送走，还飘着小小冰渣樱桃酥酪摆在桌上，所用描金器具眼就能看出是宫中御造之物，除樱桃内里还加数种果干，奶香与果香四溢，叫人看着便食指大动。
谢澈刚拿起勺子，谢明月便从外面进来。
后来他发现，自己根除崔氏，扶植起谢氏，那当谢氏不臣时候，他又要选择谁来做自己除掉谢氏刀呢？
于是李成绮尝试着和谢明月更加亲近，他没有心力，也不愿意再用上几年殚精竭虑去杀掉自己至交。
然而他慢慢地意识到，谢明月太野心勃勃，李成绮是九五至尊，谢明月想要权位于他而言无足轻重。
不过是从海中舀出瓢盐水，可总有天，谢明月欲望不再能被他轻易满足。
到那天，他与谢明月要如何相处？
画更是不通，不似李言隐酷爱丹青，旁人还能送上珍奇书画或者笔墨砚台等物。
李成绮直信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铁律，为防止这点，他从不表现出任何喜好，桌上这只玄凤，尚是看在李旒面子上留下来。
他自衬身为君主，理当如此。
可谢明月不是皇帝。
青霭听他如此直白发问，谨慎回答：“势必投其所好。”
谢澈立刻放下勺子，规规矩矩地道：“侯爷。”他不等谢明月发问，快速解释道：“仅余三本就抄完，听闻宫人来人，就出来看看，”他顿顿，看向似乎不怎在意他有没有抄完谢明月，“那端走？”
谢明月道：“陛下心意，不可辜负。”
谢澈喜滋滋点头，“是。”
“你若喜欢，便叫厨房再做碗。”谢明月说。
谢澈微怔。
即使是大笑，依然无损小皇帝半点美貌。
青霭急忙低头，掩饰去面上愕然。
李成绮笑道：“你说很对。”
他往后靠，惬意地眯眼睛，手掌伤痕贴到冰凉碗上，很是舒服。
如谢明月所想，他确实个很不记打人。
李成绮笑得前仰后合。
谢明月喜欢很简单，他喜欢权。
他只喜欢权。
奢靡浮华是无上权威附庸，可谢明月对于权力之外东西，比如美人颜色，比如奢靡享乐，都毫无兴趣。
李成绮除掉崔愬后，除却被他收拢回来君主之权，仍有很大部分权柄空出，彼时满朝还皆是崔氏门生，他不信任这些人，他只信任谢明月，便将权柄大多交给谢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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