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做什?”李成绮侧身给谢明月让地方,“先生请坐。”他笑,就露出两边酒窝,“衣衫不整,先生见谅。”
他把剑小心放到旁。
虽然他知道这把剑不是玉,但总有种它很易碎错觉。
如现在谢明月。
李成绮多少年没见过谢明月示弱,今日虽知道他并非示弱,只是夜里烛火所致,但还是忍不住连同他说话声音都放轻,“先生坐。”
声若玉鸣。
这是把好剑,李成绮甚至有点可惜它到自己这个不会用剑人手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
外面雨声太大,李成绮又专注于青玉案,并没有听见。
直到脚步声主人停在床边,隔帘唤道:“陛下。”
还未踏出门口,他忽然道:“陛下那茶不大好,回去会派人送新。”
“陛下久居宫中,恐怕喝不惯国公府茶。”长乐宫那茶早就换过,戚不器为何说不好?谢明月听完不以为忤,反而很是不解,但他还是贴心地提醒。
戚不器已经出去。
门外瑟瑟发抖宫人轻手轻脚进来收拾刚刚摔碎瓷片。
谢明月正要批注,忽地想起戚不器手上墨汁,“去给国公端些水,”他放下笔,从袖中拿出手帕,细致地擦起砚台上墨汁,这是先帝爱物,自然也是他爱物,谢明月很是珍重,“请他净手。”
,他心甚悦之,谢相,陛下非是不喜欢剑。”
他只是不喜欢你。
未尽之言无需说清。
此言近乎诛心,谢明月神色不变,他唇角翘起,露出个再柔美不过微笑,他不理会戚不器挑衅,“国公刚可是从陛下那出来?国公觉得,陛下喜欢那把剑吗?”
戚不器没有回答。
谢明月注意
李成绮心中惊,但他马上放松下来,因为这是谢明月声音。
谢明月这大雨天不回府到他这做什?
李成绮扯开帘子,面上愕然流露得恰到好处,“先生?”
谢明月衣裳虽然没有湿,身上却带着股冰凉水汽,他本就是个肤色洁白美人,今晚或许是因为外面闪电缘故,愈发显得面白如纸,楚楚可怜。
李成绮立刻清醒许多。
入夜,大雨。
李成绮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床上,他遍翻典籍,却不见其中有句关于青玉案典故。
剑平放在他膝盖上。
李成绮以手指轻按额角,先前戚不器同他说话时还好好,怎偏偏看见这把剑就开始笑容勉强起来?
他以手指叩之。
谢明月笃定得像是在面对个自己眼就能看到美好结局未来,他说:“陛下喜欢就好。”
戚不器知道,如果小皇帝不喜欢,谢明月也不会在意。
他在意只有这个人与先帝何其肖似。
简直无药可救。
戚不器厌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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