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头发挡在后面,小皇帝把长发往前撩,垂头坐着,将脖颈露出来。
少年人颈部纤细,宛如鹤颈低垂。
二指沾
李成绮嗯声,“他说两次。”
区别在于,戚不器以为次是对李昭说,次是对李愔说,还觉得自己言辞找不出半点可反驳之处,然而面对听两次李成绮,就很是好笑。
“上次陛下说朝廷尽是用钱之处,大婚费时费力劳民伤财,况且您此刻没有娶妻之念,便搁置下来。”
“孤这次说,让你住未央宫,弥补人气。”李成绮笑眯眯地接口。
谢明月心尖仿佛被人掐下似酸麻,“想来,戚国公再不会同陛下提立后之事。”
“不急。”李成绮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明月顿顿,“臣,不急。”
李成绮目光落在谢明月脸上,突然想起戚不器话来,他蓦地笑,“先生知道戚卿来找过孤吗?”
谢明月点点头,“臣知道。”
他怎可能不知道?
庙。
李成绮沉默片刻。
谢明月眼下官至太傅,又有爵位封地,朝廷每年非但要给他俸禄,逢年过节乃至平时没事,赏赐也不会少,若是皇后话,至少俸禄削减开支大半。
况且谢明月为后,仍旧能入朝理事,但俸禄只开份就行。
还有最最重要条,李成绮亦愿意给喜欢人个正大光明身份,即便他们现在亦算不得避人耳目。
后颈上痕迹李成绮碰不到,将药膏递给谢明月,意思很是明显。
谢明月放下文书,接过药。
和上次给谢澈是同种药。
谢明月垂下眼睛,三指从广口瓶中挖出些,扣在掌心中。
遇热之后药颜色不似方才那样浓重,反而有些透明,缓缓地融化在谢明月手中,有点粘稠,却很润滑。
戚不器那天差点把皇帝龙尾砚砸。
幸而他还知道先帝东西砸件少件,硬是拿手接住。
“那你知道,戚卿同孤说,长乐宫缺人气,因为长乐宫气盛而未央宫气衰,未央宫朝长乐宫借气,长此以往,长乐宫与未央宫人气都不足。”
谢明月皱下眉,戚不器愿意给人保媒拉纤喜好这多年都没改,他回忆番,道:“陛下先前仿佛同臣说过此事。”
这个先前,是指李昭还活着时候。
皇帝可不愿意以后还有人向自己皇后说媒。
李成绮眼前亮。
谢明月被他亮晶晶眼神看出种不祥预感。
眼下朝廷处处都要用钱,虽有各地陈欠与抄缴上银钱源源不断送到国库。
但往往是刚统计个总数,就要送出去,谢明月甚至怀疑,倘若不是这个举动过于荒唐,并且宫中眼下没有那多能住人宫殿,李成绮能为省钱把大臣官职都划成妃嫔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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