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立刻动手,细想之下,越想越心惊,竟觉得真如此人所说般,分毫不差。
当年宗室子众多,就算当年谢明月杀三帝,宗室震恐,可谁不知道富贵险中求?就算谢
“谢侯其中有二三真心,既有真心,就容不得旁人染指。”
靖尔阳眯起眼,“你这是什意思?”
中年男子深吸口气,声音压低,“国舅,说句最不中听话,当今能做皇帝,大半是因为,”他指指自己脸,没有明说,“这个缘故。”
靖尔阳脸色又黑下去。
“听说,”他换个诡秘语气,“王爷对先帝,有点别心思。”
马上又舒展开,躬身道:“国舅先前说,谢侯蛊惑陛下,就是为窃取权柄,排除异己,却以为,谢侯此举,亦有二三真心。”
靖尔阳不期能听到这种话,怔然须臾,心火蹭地烧起来,且有愈演愈烈趋势。
谢明月和皇帝之事他当然听说,听过之后愈发恨谢明月仗势欺人,恨皇帝无用无能。
无论是哄骗还是威逼,都不该让谢明月占先,纷纷流言入耳,在靖尔阳听来,皆是不堪之词,连带着他这个舅舅都面上无光。
“什混账话!”他被戳中自觉丢人隐秘事,额角青筋,bao起,抬脚狠狠踹过去。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皇族辛秘怎可能被他们这样轻易地知晓?何况是这样有悖人伦之事。
他也知道自己所说不可信,不可推敲,然而骗靖尔阳这个蠢货却足够。
靖尔阳闻言悚然,又是不可置信,又是觉得这样事恶心,神情骤然变。
“陛下与先帝如此相似,难道王爷就不曾动心?”那人语气近乎于循循善诱。
靖尔阳恨不得再抬手给他耳光,怒骂道:“混账!”
靖尔阳先前蒙靖嘉玉光,在安州大营当过几年官,无甚建树,整日不过盘剥欺辱兵丁,这习惯便是当年留下。
半年以来养尊处优,身体早不复当年灵活,那中年人受脚,虽没受实,仍觉得腿上火辣辣疼,被踹得连连退后几步,遭同僚扶住才站稳。
靖尔阳拍案而起,指着那中年人怒骂道:“那靖氏是不是要准备嫁妆到谢府求他谢明月迎娶啊!”
中年人脸上点血色也无,他本心高气傲,以为靖尔阳送太后母子进京,就算不是聪明绝顶老狐狸,至少也得中人之上,不想竟是这般,bao虐无能之辈,若非先前他病些日子,走不,这时候何需受此奇耻大辱。
他深恨,面上笑容却愈发恭敬,忍痛起身,瘸着走到靖尔阳面前,“国舅,不是这个意思。”他态度极谦卑,靖尔阳平日里就瞧不上这些人,若非稍微有点用,早就都撵出府去,见他放下架子说话,心情略好些,勉强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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