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郁看他状态不佳,将保温盒盖子揭开,推到他面前,道,“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现在到吃晚饭时间,岑礼今天还未有过进食,从酒店直接打车去学校参加考试,后来又承受宁修远番折磨,身体素质再怎好,也终究是凡胎肉体,况且他本就身体薄弱。
虽是感觉不到饥饿,但他还不能让自己身体垮掉,每个周末他都会去看望母亲,他不能被母亲发觉出异常。
他礼貌开口道,“麻烦你。”
里面盛着清淡肉粥,岑礼勉强吃些,就吃不下。
“他不用知道。”岑礼声音很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白成郁低叹声,方才情况,他也看见,而且岑礼有好几次进医院都是因为宁修远。
岑礼现在还是大三学生,要是被宁修远知道这件事,怕是连学业也完。
岑礼脸上带着几分病态,手指无力松开,他抬头看着医生,问,“下个周六能做手术吗?”
“你身体需要多养几天。”
喉咙发紧般苦楚,被玻璃碎片划出伤口结痂,又再次裂开。
岑礼面色灰白看着从窗外透进来那缕亮光,今天是晴天,阳光覆在身上理应是温暖,可于他而言,如同冬日里刺骨寒。
他听见耳边传来“砰”关门声,力道大空气也跟着震荡起来。
宁修远离开。
岑礼略略起身,低些头,平坦小腹现在看不出任何异常,可谁又知道,里面会有条生命。
医生将保温盒收拾好就出去,岑礼安静躺在病床上,闭会眼,却像是如鲠在喉般,始终进入不睡眠。
方才那点忍耐,被彻底打碎,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有多脆弱,也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眼神。
鼻尖发涩得厉害,他睁开眼眸,眼圈蒙层红,透明液体顺着眼角往下滑落,被压抑得仿佛要窒息,他喘息两声,薄薄水雾在空气里变得透明,好似连他生命也起变得透
只要有宁修远在,他是不可能将身体养好。
岑礼薄唇轻启道,“不。”
耽误天,就多天不安,他是个男人,怎能像女人那样生孩子更何况肚子里孩子,和宁修远有关。
“……那尽早给你安排。”
岑礼点点头,似乎是有些疲倦。
心绪始终无法平静,他人生,原本是张干净白纸,却被人染成肮脏颜色,辈子都洗不掉。
病房门被人推开,岑礼动作顿下,看见进来是医生。
“现在还看不出来,到四个月左右才会显怀。”医生手里拿着个保温盒,放在病床旁柜子上。
“嗯。”
医生神色有些凝重,“这件事情会征求你意见,至于修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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