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给他在学校请个星期假,岑礼原本打算周末再去医院做手术,但宁修远听闻风声,这件事也就不能再继续往后拖延。
第二天早,岑礼就坐车去医院
尽管坐在软凳上,身体多少也有些不适,岑礼侧侧身,看着面前食物半点食欲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宁修远就在面前。
对方见他直不动,拿起勺子要喂他,就像摆弄件称手器物般,岑礼往后躲下,道,“江言还在楼下等你。”
宁修远脸黑下来,“用得着你提醒?”
宁修远把勺子放回碗里,瓷器碰撞发出声清脆响声。
“……”岑礼抿起薄唇,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哪能见人,就连明天去学校,他都还要把宁修远留在他身上痕迹遮掩好。
“岑礼。”韩谌叫着他名字,“你好像很讨厌?”
“……没有。”
韩谌二十八岁就成L大教授,对于泥足深陷他而言,韩谌是他所仰望对象,他不也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不堪面。
这个时候,房间外传来开门声。
宁修远将手机归还给他,从浴室里出来以后,岑礼打开手机。
刚开机,就收到不少条未接电话和短信,岑礼正准备点开短信,手机再次振动起来,是韩谌电话。
上回韩谌对他说过,别不回消息,但这次又食言,岑礼顿几秒,才点接听。
电话里传出男人低哑嗓音,“请假怎像消失样,你现在在哪?”
“……”总不能说是在宁修远别墅,岑礼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在医院。”
“……”
见岑礼这副模样,宁修远也没什兴致,烦躁起身离开。
宁修远总是想他摆出自己喜欢样子,但对他半点耐心都没有,殊不知人都是有自己认知和情感,不像机器般,能随意调到自己满意程度。
手机新收到几条短信,是韩谌发给他,岑礼点开以后扫过眼,就搁置在旁边,下次又不知道该怎面对韩谌。
难得安静晚,也没有人过来打扰他。
“还有事,先挂。”岑礼有些急促道,然后将电话按挂断。
推门而进人是宁修远,大抵将他折腾过番以后心情好些,特意给他送饭菜上来。
“刚才在和谁说话?”宁修远皱眉问。
“……同学。”
宁修远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待会儿没有走。
“把位置发给。”
“……”外面天色都已经黑,岑礼以为对方不会再继续追问,手指握住手机,半响都没有答话。
“不肯告诉?”韩谌声音沉些。
“……不是,只是天都黑,不用再麻烦您。”
“作为老师,学生都好几天没有来上课,慰问下总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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