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没有拿钱侮辱人概念,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银行卡与秦宙晚给他那个苹果是怎样种对比,他只是发现秦宙晚看那张卡片目光称不上高兴。
秦宙晚平日里再成熟再喜怒不形于色,那时候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多岁少年人,他知道喻眠不是有意,然而仍然感觉到几分难堪。
喻眠瑟缩下,鼓足勇气想问秦宙晚为什不高兴,但在他说话之前,秦宙晚就先开口,声音淡淡:“不需要。”
喻眠怯生生地道歉:“对不起。”
秦宙晚看他满脸做错事惶恐,不想让他担惊受怕,叹口气,口不对心道:“没生气。”
喻眠肩膀动下,随后他慢慢从围巾里把眼睛露出来,带着点怀疑神色问:“真吗?”
“真。”秦宙晚斩钉截铁道。
喻眠虽然没说话,但秦宙晚发现他耳朵不像刚才那红。
收纳架上还放着今天实验室发圣诞果,秦宙晚给电影按下暂停,起身去把那个印刷着红绿条纹纸盒拿过来放到喻眠面前,说今天晚上第二句圣诞快乐。
喻眠愣下,因为秦宙晚给他准备圣诞礼物感到受宠若惊:“给吗?”
喻眠意识到秦宙晚误会,脸立刻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不是在记笔记。”
他为证明自己清白,还把手机伸到秦宙晚面前。
秦宙晚把喻眠手连同手机起握住,目光停在屏幕上。
他慢条斯理地读出来:“秦宙晚,圣诞快乐,今天真很开心……”
喻眠呼吸滞,他刚才只顾着自证清白,忘那些草稿被秦宙晚看到会是多尴尬件事。
喻眠直愣愣地看着秦宙晚,知道自己让他不开心。
他努力地思考怎样能让秦宙晚不再用那种冷淡声音说话
秦宙晚说是。
喻眠其实也想给秦宙晚准备礼物,但今天白天他跑遍远川每家大型商场,都没有挑出件他觉得值得送给秦宙晚东西。
秦宙晚太耀眼,耀眼到世界上所有明亮跟他比起来都黯然失色,他是钻石和雪,是月球高悬天上。
所以后来喻眠就只带家里副卡出来,想要等看完电影之后,让秦宙晚自己选样想要礼物。
但不知为什,他拿出银行卡对秦宙晚这样说时候,对方眼中却划过丝寒色。
“不要读好不好。”喻眠嗫嚅着说。
秦宙晚勾下嘴角,没有继续读下去,松开喻眠之后看到他迅速地把头埋进自己刚才给他围巾,耳朵尖洇开玫瑰花样颜色。
过好会儿,秦宙晚还不见喻眠抬头,便忍着笑叫他:“眠眠。”
喻眠发出声含糊应答。
“也很开心,”秦宙晚无论说怎样话都可以说得很真诚,“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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