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汽车停在滨江号五号楼下。江羽骞侧过身子去帮周皓解开安全带,眼睛扫眼副驾驶男人,隐隐作痛,但嘴里却生硬地说,“下去!”
活二十多年江羽骞决计没有想到,有天,他也会试图用回忆来强留住个人,而且还是个他从前半点都不稀罕人。
到这个地方,周皓已经不想再闹腾,他随着江羽骞进以前住公寓。
两人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走,静静地打开家门,再静静地站在客厅里。
客厅里,放三盆花,两盆吊兰,还有盆已经枯死栀
周皓感到胳膊上越来越重力,似乎要把他骨头捏碎才肯罢休,“松手!”
江羽骞看着面前这张认识四年脸,眼睛还是眼睛,鼻子也还是鼻子,怎这嘴里吐出话全然变样……他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拖拽着周皓往车上去。周皓手也没闲着,十个指头都成利器,死命地挣脱开江羽骞。
“不想丢人现眼,就他妈消停点!”江羽骞脸已经几乎狰狞,连威胁话都带脏字。
周皓又恢复起从前那股狠劲,冲着江羽骞小腿,就是脚狠踹。没想到,江羽骞半点知觉都没有,手上力气反而更大。
他这才晓得,原来以前每次踹江羽骞,那都是江羽骞懒得跟他算账。
下,又自顾自地嘀咕,“晚上还要开个鸡毛会,又不能准点下班!”
孙奕文偷着乐,也不戳破他,他当然明白嘀咕意思:面条是下给他吃,晚上不要去医院等他。
整天,周皓都在傻乐,某个男医生里面毛衣穿反,他在心里笑人家老半天;还有个小护士口红蹭到嘴边,他瞧见,躲到没人地方,偷着乐呵……
晚上开完会刚出医院,江羽骞就堵上来,阴森森。
“今天下班晚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皓。
很快,周皓就被江羽骞推搡进汽车内,转即那边车门就被锁。
“你到底要带去哪儿!”周皓质问。
江羽骞没有理他,发动车子拐入主干道。
灯火斑驳城市里,呼呼北风刮乱男人心,有那刻,男人真想开车同这个疯子同归于尽。
车开得飞快,呼啸而过,越过无数行人商店,直向南。
“嗯。”周皓只想快点回家,于是绕开眼前人,沿着原本归家路线直往前走。
江羽骞快步上前扯住他,这两天闷气终于冲破而出,“你什意思!?”
冷风吹得周皓缩缩脖子,身体不自觉颤抖几下,他搓搓冻僵手,哈哈气,“什什意思?”
“你跟上床,是什意思?”
“你情愿事,又没逼你。”周皓耍起无赖,跟以前模样,江羽骞真是又气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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