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今天这样，连客气
敷衍都没有，还真是头
次。
“皓哥，”钱伟成合上
笔记本，“你昨天去哪儿啦？”
“去公园转转。”
钱伟成故作惊讶，顺着往下问，“个人去公园，你是不是闲啊？”
周皓眼皮子都没抬，“嗯，闲。”
江羽骞带着满身忏悔离开。走得很仓促，他是怕，心虚。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们两个还有在起必要吗？
任谁见，恐怕都要劝他放弃。
晚上钱伟成回来，周皓还是早上那姿势，倚在床头看书。
“皓哥，你今天没出去啊。”
“嗯，懒得动。”
你就往死里作吧。哪天作死，没人愿意管你！”
“关你屁事！
作死，也不用你管！”
江羽骞火气陡然灭下去，他怔怔地看着因为生气而胸口微微起伏小疯子，他才意识过来，自己刚才话又伤害这个小可怜。
“皓皓，再给个机会，好不好？”他说得低声下气。
周皓愠怒犹在，“怎
没给你过机会……都不知道给多少回，你转个身就忘。不要再相信你。”
钱伟成眼睛咕噜转，凑过去，“往里躺
“今天输惨，徐建华这小子技术渣得要死，每次都被他拖累，下次你跟块儿玩吧，不带他，坑货。”钱伟成嘟囔着不停抱怨。
周皓合上书，揉揉眉心，“不爱玩游戏。”
“带你几把，你就爱上。”这小子还是贯臭毛病，好为人师。
钱伟成打开电脑，准备看会儿视频，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气氛怪怪，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他好好寻思遍，好像自从昨天周皓失踪天，回来后就像换个人。
他认识周皓三年多，这人似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你邀他打麻将，他会答应，但绝不会沉迷此道；你要约他出去看个电影，泡个澡啥，他也肯定会去，但就是少几分热情。
江羽骞心骤然疼下，他苦笑着说，“说到底，你还是没原谅。”
周皓转过脸，眼睛像冰刀似看向他，“为什要原谅你？你连跟啪-啪-啪时候，你都要拍视频算计！他们都看见，他们都把看光！江羽骞，你说这坏个人，都从来没想过要去害你？你凭什这对！？”
江羽骞哑然。他这辈子干最后悔件事，恐怕就数这件。
这多年，他在心里不知道把自己骂过多少回。可是有什用？他时常想起多年前那天，小疯子跑到病房里，呆滞地看着他跟程子旭，没看出什名堂，又转身跑走。他追出去，小疯子突然扑过来拳打脚踢……
铺天盖地绵绵恨意，哪是他句对不起就能消？这个道理，他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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