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刚才还见他站得好端端
去调戏人家女护士，明白他是装，本来不想搭理，但迎着对方期盼目光，顿
顿之后还是问道：“你有杯子
？”
易淮马上指指走廊：“你出门找找，外面肯定有直饮水机，
般边上都搁着纸杯。”
祁航直听他指挥出门，没走几步正好碰见刚才女护士，女护士笑盈盈地递给他两杯凉白开：“来，这给你和你同学，
刚才顺便接。”
他道过谢之后端着水转身回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易淮从里面推开门，正健步如飞地要往外走。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两秒
易淮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想要转移下话题：“你不是说那个谁……冯宸也来吗，他在哪儿呢？”
“让他回去。”祁航直说。
“哦，那你呢？”易淮问。
他希望祁航直也赶紧走，别跟看犯人样在这看他，他生怕自己不留神惹怒对方，加速送死过程。
而祁航直毫不留情地打碎易淮幻想：“留在这等文老师过来。”
淮回过神来，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比较友善：“怎能说是打架呢，就是两个人心平气和地给对方几拳。”
这大概跟他平常说话口吻不太样，因为祁航直有些意外地看他眼，然后才继续说：“班主任文老师说你在学校附近胡同里被人打昏，打你人跑，路过人给你叫救护车，看你穿着五中校服，又给学校教务处打电话，文老师在开会，现在过不来，让跟冯宸先来看看你情况。”
易淮从这番条理清晰前因后果中解到自己断片之后事情，不过他对祁航直某些表述提出反对意见：“没被人打昏。”
虽然祁航直说跟他打可能不是场架，但他还是要维护下自己作为校霸尊严。
祁航直敷衍地点点头：“对，你是清醒着被抬上救护车来医院。”
易淮不说话，现在这个祁航直在他心里就跟颗定时炸弹样，哪怕只是两个人在同间病房里短暂地待上会儿，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能不能想个办法支开祁航直自己先走呢。
易淮这想着，便向对方开口：“班长，渴。”
“渴去倒水。”祁航直没什语气地说。
易淮单脚在原地蹦两下：“你看，腿脚不方便。”
易淮听出祁航直嘲弄，他强调道：“真不是被打昏，昏过去都是自己责任。”
确实是他责任，因为墙不是故意磕他。
祁航直还是第次见打架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小混混，他抬抬眉：“你这懂事，对方知道？”
易淮认真地思考下：“……对方应该不知道，因为对方是墙。”
祁航直看着他，忽然用气音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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