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俯身打开箱盖，从里面搬出
排竖着
长方体。
易淮意识到什
：“烟花？”
祁航直“嗯”声：“现在市区都禁放，这东西还挺难买。”
他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点燃引线，滋滋啦啦火花路燃烧，两个人面前“腾”地升起束火树银花。
为不引人注目，祁航直买不是那种会飞到天上炸开烟花，喷出来大概只有棵中等型号圣诞树那高，这会儿附近空空荡荡，没有人会看见。
“今天满十八。”祁航直牵住易淮手。
易淮满脑子想却是别事情：“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挺累？”
祁航直对他这问仿佛觉得意外，用指腹蹭蹭他脉搏，轻描淡写道：“还行。”
顿顿，问他道：“不想知道
给你买什礼物？”
易淮怔：“你还给买东西？”
直好不容易回来上个晚自习，你就拉着他说话说个没完，不知道他现在多忙是吧。”
“老师，”祁航直接过话茬，“是找易淮说话。”
文赫显然不怎相信：“知道你们俩关系好，但是现在都上高三，孰轻孰重总该分清楚吧，你这样味地护着他没有好处。”
易淮没出声，在他印象中，好像每次文赫跟祁航直谈起他事情，用总是这样恨铁不成钢语气。
祁航直看易淮眼，态度很好地向文赫认错。
火光映亮易淮脸，他呆呆地看会儿烟花，侧头发现祁航直正用极尽温柔目光望着自己。
“之前实验比赛时候送你那个烟花太小，这次
他知道祁航直请下假回来已经很不容易，没想到对方还有空去给他选礼物。
祁航直扬扬眉：“早知道你这个反应就不买。”
易淮本正经道：“不行，你已经跟说。”
“那你跟过来。”祁航直拽他下。
易淮被祁航直带到小花园，看着对方拖出来个到他膝盖高纸箱。
文赫这才消气，摆摆手说：“行，你们回去吧，祁航直你除准备竞赛之外，文化课也不能落下，竞赛这条路风险不小，带过这多届学生，最后真能签约保送也就屈指可数那几个。”
易淮听到这句话，下子想起之前廖正跟他讲过，学科竞赛竞争有多激烈。
此刻他们站在走廊灯光偏暗角，易淮偷偷地去瞟祁航直，发现对方脸上棱角好像比之前更分明些，身上有淡淡点疲惫意味。
祁航直从来没对他讲过自己身上背负压力有多沉重，在他面前，祁航直永远是沉稳、体贴、掌控切。
三节晚自习上完，祁航直陪易淮回宿舍，两个人特地绕远路，周围没什人影，只有晚秋风阵阵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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