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绾从他口袋里面摸出了烟,抽一根出来咬在了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她吐了一口白烟朝他说:“口是心非。”
纪浔把吃完了的包装盒放进了袋子里,然后提着袋子起身朝小区里面走。
关绾看着他的背影,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站了起
纪浔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从超市买了不少的东西,小区的灯已经灭了,只有入口亮着一盏微黄的路灯。
他把外套搭在了肩上,从口袋里面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树后面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猫叫。他停住了脚步坐在了花坛边,一只小奶猫从里面走了出来,停在了他前面。
纪浔吐了一口白烟,叼着烟摸了摸那只猫。猫翻了一个身朝他露出了柔软的肚皮。他摸了摸它的肚子,然后从袋子里面翻出了一盒鱼罐头,拆开后摆在了它面前。
奶猫软声叫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开始吃罐头。
纪浔把那根烟捻在了地上,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盒草莓,开始吃起来。一人一猫并排坐着,一个草莓一个吃罐头。
让人感到不安。他僵硬地把一件外套拿出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坐进柜子里面把柜门关上,里面挂着艳丽的浴衣,如同倒挂的女鬼,凄厉又渗人。
沈斯缪把那件外套罩在脸上,又搂在怀里,身体颤抖不止。他摸索着柜子,找到了一双丝袜,他哼着奇怪的小曲,慢悠悠地把丝袜往腿上套,在黑暗中摸索着涂上了口红。
沈斯缪打开了柜门朝院子里走去,佣人的头垂着像是提线的木偶,他站在碧绿的池水前向下仰,外套紧握在他的手中。
绿色的水面细波荡漾着,幽深不见底。飘浮着头发一件红色的和服,细长又惨白的手从水里面扭曲地探出来,把他拖入了水里,沈斯缪在挣扎中想起,没有外套,这件外套不应该现在出现。
他望着她的腐烂的脸,悲痛欲绝。
猫抬头朝他叫了一声,纪浔垂眼看了他几秒,然后放了一颗草莓在它面前。
关绾从小区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路边和一只猫一起吃东西,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她从纪浔手里拿了几颗草莓出来,慢慢地吃起来,她瞥了他一眼:“院长要搬家了。”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一颗接一颗吃着盒子里面的草莓。
关绾垂头摸了一下猫的脑袋,把手里的草莓凑到它嘴巴,猫咬了一口后。她把那颗草莓扔了出去,看着猫迈着步子去追,嘴角露出一丝笑。她拍了拍手:“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
头痛,嗓子发干。
传来一声推门的响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在耳边,沈斯缪费劲地睁开眼,他趴在办公桌上全身大汗淋漓,脑子如同一摊浆糊一样,思维一片空白。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他抬头。
是纪浔。
他做了一场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