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为军队工作。”看着他眼睛,语气不可抑制有点急促:“密码破译出来。思路没有错,是转换成字母后对方依然加三道密。这根本不是什凶杀案犯人寄给报社密码——”
安得蒙把食指竖在唇上,做个“嘘……”手势。
背得比课本还流利:“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交给雏鹰。”靠着教堂柱子抱起手臂抖腿:“亲爱,这是份谍报情报,雏鹰是谁?”
安得蒙碧绿色眼眸平静注视着,然后叹口气:“艾伦,本来只是想试试你。你不该在正好改变主意时候来诱惑。”
“让你放弃解密,是出于对你过世父母尊敬。”
无意义,不知道哪里出错。”
“剩下交给。”安得蒙点点头,他富有警告意义看眼:“艾伦,你不要再想这个东西。”
安得蒙以为他把纸条撕毁就安全,可是换谁对着那张纸看七天,也早该记熟。
终于在教堂拦住安得蒙。国王学院有自己教堂,穹顶很高,绚丽彩色玻璃从空旷幽暗处倾泻下来,让大厅内光线斑驳陆离。他跪在耶稣圣像面前,面容秀丽,眼睛紧闭着,略带金色睫毛蝶翼般覆在眼睑上,微微颤抖。他神情似乎很痛苦,背却挺得笔直。
不知道他在痛苦什,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刚刚抬起手就被人从后面掰住肩膀,往后摔。片刻就躺在冰凉地板上,肚子结结实实挨拳。
剑桥郡很少看到穿制服军官,深蓝色制服,铮亮挺括长靴,低压帽檐下是冷冰冰蓝眼睛。他居高临下俯视,准备给第二拳,被安得蒙从背后抓住手。
“松手,彼得。这是学生。”安得蒙声音很轻,却莫名其妙有种严厉味道。他看着笑笑:“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学生。”
从地上爬起来,尽量挺直背:“要和维森教授单独谈谈。”
安得蒙做个手势,男人就走到教堂门口站着。问他:“你跟军队有联系?从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事情很多。”他笑着说:“艾伦,你来得正好,正想跟你告别。要离开剑桥,去伦敦郊外普林顿庄园研究所。别这看着,只是继续进行学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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