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就在楼下等他,天冷他也加衣服,脖子上还戴条围巾。
见贺凌走出A幢,江越拉下外套拉链从怀里拿出个装在塑料袋里,还热乎着蛋挞给他,“自己烤。”
贺凌接过就吃,边吃边礼尚往来地从口袋里掏
贺凌还是不说话,他终于撕好半红薯片,慢吞吞地吃着。
这世上大多数人脑子多多少少要装着是学业,要是事业,又或是关于未来规划,但江越不样,他脑子就装着个人——贺凌。
如果贺凌告诉他自己要留下读大学,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留下。
贺凌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吵架,吵也没有意义,更何况这件事并不是无解,只要贺凌自己想通就可以,他直都有个可以双赢选项,就是离开衡水和江越起去首都。
而他要下这个决定,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完全信任贺明楼。
“你真决定好啦?”
肖允乐撕开烤红薯皮,黄澄澄红薯肉热气腾腾,软糯香甜,他忍不住咬大口,烫得仰脸呼呼吹出嘴里热气。
贺凌就蹲在他边上,手里也拿着个烤红薯,校门在他们侧后方,有两辆小三轮车正停在路边,辆卖烤红薯和糖炒栗子,另辆卖是煎饼果子。现在是午休时间,三轮车生意很好,学生排队等着买。
贺凌怕烫到手撕红薯皮速度很慢,肖允乐都吃半他还在慢慢撕。
“决定好。”他说。
贺凌自己也无法断定他是出于能完全相信贺明楼,只是就像贺明楼说过,他再不舍得也不会自私地让他留下,他当然也没有办法自私地要求江越跟他起留下,他不安值得他赌上他和江越前程吗?
贺凌这个人再拧也是讲理,他再犹豫不决把件事掰开来看利弊最终他也能看到答案,也能走得甘愿。
有些事情如果注定要发生,他难道能真拦得住?
由秋入冬仿佛就是夜之间事,前天贺凌只需要往校服外套里多穿件卫衣,次日早他冬天外套都翻出来。
贺明楼天没亮就起来给他做早餐,把贺凌送出门再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那到时候们应该能经常见面,可是本地人,带你们玩。”
肖允乐是首都人,他家里人都希望他能在首都读大学,他自己也没有异议。
他又不怕烫地咬大口红薯,含糊不清地问:“不过你怎突然就决定好?是因为江越吗?”
如果贺凌是为自己才决定考去首都,那他应该早就想好,可之前从来没见过他对首都表现出点兴趣,所以肖允乐直觉他决定应该不仅仅只是出于自身考虑,那能这影响他人除隔壁那个还能有谁?
“你是不是听说他症状很严重怕自己耽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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