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柯熠辞反问。
【们被分到个组做作业。】温翎比划【他有阵子表现不错。】
“呵,他上什央美,他应该上中戏。”柯熠辞说。
温翎手指交缠拧在起,他磕磕巴巴地说:“对,不起。”因为他不能说话疾病,父母严丝合缝保护下,从未有人对他讲过重话,这让他以为楚哲松言语贬低是好意指出他缺点,帮助他全面地看清自己。
柯熠辞看着温翎可怜兮兮样子,心软成滩,他说:“你道什歉,谁都有犯傻时候,就当见识人类多样性。”他拧开瓶果汁,递给温翎,佯装无意地邀请,“晚上要不要去家看电影?换个八十寸液晶电视哦。”
柯熠辞拆开包装,将两块冰山熔岩巧克力放在塑料托盘中,递给温翎个叉子,他拉开椅子坐下,挖块巧克力放进嘴巴。
玻璃幕墙外汽车川流不息,路灯照亮熙攘街市。温翎眼珠莹亮,他沉默着抿口巧克力,回想和楚哲松在起时光,似乎也有细碎快乐片段。但那些快乐对比愤怒、苦涩、难堪、自卑等等杂糅负面情绪,仿佛沙粒中露珠,禁不起半点阳光照射,转瞬即逝。
“嘿,小家伙。”柯熠辞说,“有什事别憋在心里,跟讲讲。虽然不太会安慰人,但讲出来总会舒服些。”
温翎打开背包,掏出平板电脑,点开微信里和楚哲松对话框,将平板递给柯熠辞,示意他自己看。
柯熠辞翻到最开始聊天记录,两人对话没有想象中那长,多数是楚哲松叫温翎出去玩,温翎以各种理由拒绝,接着演化成言语攻击和无理取闹。温翎脾气温和喜静,不去网吧不去酒吧,学校和家之间两点线。楚哲松正好相反,他活泼爱动,社交达人,和温翎确定关系后拖着对方徜徉各大娱乐场所,组局泡吧蹦迪放飞自。
“你自,己家吗?”温翎问。
柯熠辞点头:“在北京租房住,开着爸车,买不起北京房子,只能买天津。”
难怪这两人处不到起去,柯熠辞心想。
温翎家境优越,父母和妹妹给予他全方位爱,精神世界丰裕,即便生活方式简单,他有着十足安全感和掌控力,脾气虽好但极有主见,不想做事谁都不能改变主意。
楚哲松性格外向热情,性格却不太稳定,他控制欲强,说话不注意分寸,总能在细枝末节处打压温翎。聊天记录里光是取笑温翎咬字就有三五处,以及不满温翎不来酒吧起玩让他丢面子,炫耀酒吧里有人向他示好,喝多要温翎接他。
柯熠辞咬着牙看完记录,合上平板,他问:“你怎才跟他分手?”
温翎比划【去年跟他分过次,他写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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