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些事时有种特别吸引人认真,惹得段栩砚不由地好奇他下步还要做什。
但莫小雨把鸡蛋放进去煮后就什也不做,他蹲在热水壶边像要等到里面鸡蛋煮好。
他太认真,段栩砚都不好出声打扰他,就站在边看着他。
莫小雨说完都黑又忽然短促地笑下,笑声有种动画片里小人似可爱,“栩砚有灯,栩砚有,看见,回来!”
段栩砚听到他说自己名字,把手里东西都放到屋子里唯张茶几上后,走到莫小雨身旁,轻声道:“奶奶好,是段栩砚。”
莫小雨忽然脸傻笑地看看段栩砚,又转头看向照片里奶奶,然后又像想起什来,转身就走,边走还边说,“天黑,吃饭,要吃饭,小雨饿。”
段栩砚听见他说饿,正想把买来蛋糕打开给他吃,结果这转头就看见莫小雨走进厨房。
他愣下,莫小雨会做饭?!
莫小雨把门推开后,小跑着去打开院子里灯,说是灯,但其实就是个小灯泡,还没拳头大,悬吊在房门上,暗淡地亮着,勉强能驱赶黑暗。
段栩砚看得眉头微微蹙起,跟在莫小雨身后进门,看着他低头找出另把钥匙开门。
打开后,里头片漆黑,莫小雨熟门熟路地摸黑开灯。
屋子里灯管像接触不良般,闪烁几下才彻底亮。
段栩砚也终于得以看清这间屋子,最多五十平,角落还有能到二楼楼梯。
很快,走进厨房莫小雨手里端着两个大海碗出来,那两个大海碗特别眼熟,段栩砚想下才想起来他奶奶家有个,黄底大牡丹。
这两只大海碗里,有只里面是已经彻底凉白米饭,另只碗里面则是有两个鸡蛋。
莫小雨把装着剩饭碗放在茶几边小板凳上,然后端着装鸡蛋海碗走到墙角。
段栩砚目光直跟随着他,看他走向墙角才注意到角落地上居然有个电热水壶,还是粉红色。
莫小雨把电热水壶加上水,然后把两颗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再打开开关。
家具寥寥无几,只有几张板凳和张小茶几,惨白墙上还贴着几张已经发黄画,还有张幼儿园好孩子奖状,上面写着莫小雨小朋友。
尽管这间屋子是这样老旧,但好在收拾得很干净,能看出住在这里人每天都有认真打扫收拾。
段栩砚目光在环视屋子圈后,定定地落在挂在墙上黑白相框,照片里是个慈眉善目老人,眼神温柔,嘴角含笑,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莫小雨进门第件事就是跑到照片前,支支吾吾地对着照片说话,“奶奶,楼梯黑,小雨看不见,灯,没有,都黑。”
段栩砚没有打扰莫小雨,只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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