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栩砚手指往下挪,碰碰他有些凉凉脸颊,“小雨是不是想喝水?”
段栩砚问莫小雨就点头,“嗯。”
“那你说,你说栩砚,小雨渴想喝水。”
莫小雨就乖乖重复遍。
段栩砚顺手捏下他脸后坐起身,牵着莫小雨下床。
莫小雨目光静静地盯着他看,因为刚刚哭过关系,长长睫毛湿漉漉,眼角还有未干泪痕。
他其实并不是爱哭人,段栩砚从认识他到现在,见他哭次数加上这次共也只有两次,且两次都是哭时候定要紧紧抓着他手。
段栩砚只要试着要把手抽回来,莫小雨就会皱着眉有点生气地抓得更紧。
比如现在,段栩砚只要稍微晃动下手腕,莫小雨就有些不满地嗯声,先把奶奶相框找个位置放下,然后把另只手也用上,紧紧抓着段栩砚,抓牢也声不吭,就像得直抓着。
段栩砚看他眼神已经开始发直,知道他这是哭完困,轻声道:“小雨,困吗?”
莫小雨抽噎两下,眼泪汪汪地看着忽然出现段栩砚,“栩,栩砚……”
段栩砚嗯声,用自己手背给莫小雨擦泪水,“小雨想家是不是?”
莫小雨伸手紧紧抓住段栩砚给他擦眼泪手,胸口用力起伏两下,“没,没有,没有想家……”
段栩砚轻声道:“小雨可以想家,那是小雨家。”
莫小雨还是摇头不承认,“没有没有,小雨没有想。”
房间外走廊里留有两盏复古小壁灯,段栩砚不用手机手电筒照明也能看得见路下楼。
进厨房他拿个干净杯子先接点凉水,放两勺蜂蜜后又再往里兑点热水,水温合适再送到莫小雨
莫小雨摇头,“不困。”
“栩砚困。”段栩砚说完直接顺势躺下。
莫小雨侧身看着躺在自己床上人,抓着段栩砚手指手还是不肯松开,只是看见段栩砚睡下也想跟着睡下,于是他先把奶奶相框放回床头,然后再躺下睡在段栩砚身侧。
段栩砚侧身躺着和莫小雨面对面,看着自己个人偷偷哭得眼睛都些红肿莫小雨,手指指背轻轻碰碰他泛红眼角,“小雨哭怎不来找栩砚?”
莫小雨抿抿唇,他哭得有些口渴想喝水但没说,只道:“栩砚睡觉。”
“那小雨是想奶奶?”
莫小雨嗯嗯两声点点头,声音还带着哭腔,“嗯,想奶奶……”
段栩砚就扶着他肩膀把人扶坐起来,把放在他床头莫小雨奶奶相框拿给他看。
莫小雨只手接过相框抱在怀里,另只手却还牢牢抓着段栩砚手腕,他好像怕段栩砚不相信,又次强调,“小雨没有想家。”
段栩砚轻笑着点头,“好好,小雨没有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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