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有些惊讶地问颖颖。
“对,大早就和林先生出门,好像是去裕丰。”
裕丰离静海不远,几乎是紧挨着,来回车
春生找不到自己再继续留在这里理由和意义,晚晚不在这里,他再也见不到晚晚,再也不能和他聊天也不能和他起玩游戏。
这个摆在眼前事实让春生感到十分沮丧,因为他曾经有过个很好朋友,还是他家人,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这个人,他又重新变回个人。
得到再失去,这比他原来就是无所有更没有办法接受。
春生就很难理解和消化这件事,他潜意识里确实把对他态度完全不同魏先生和晚晚区分开来,可是他看见明明是同个人,鼻子眉毛眼睛,全都是样。
但有些东西它就是很明显不样,眼神、语气、性格,甚至是记忆,就好像魏庭之身体里住两个人,可是个人身体真可以住着两个人吗?
春生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离开过他房间。
他很喜欢星星灯也次都没有打开过,连那把他爱不释手加特林泡泡机也仿佛被遗忘般,被放在抽屉里吃灰。
颖颖还是和往常样,日三餐地给他送来食物。春生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他没有绝食,每天都有好好地把送进门给他食物吃完,照旧是粒米也没有浪费。
那天在宴会厅发生事情颖颖后来也听说,她很愧疚地和春生道歉,说那天如果她能和他起去送箱子话就能帮他作证,但春生当时听完情绪低落地摇摇头,“和你没关系颖颖,要跟道歉人不是你。”
颖颖也知道他说要跟他道歉人是谁,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魏昶晖父子怎可能会因为冤枉春生来道歉?
春生很努力地想要去理解,但无奈是他怎想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魏庭之不相信他,魏庭之也和那些人样,觉得他是小偷。
这件事在春生心里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难跨过条坎,他无论怎想也不明白,为什大家都觉得他是小偷?甚至魏庭之也这觉得,难道自己这些人眼里就是这样人吗?
春生越想越是无法释怀,也是越想越觉得生气。
终于有天,他机会来。
“魏先生出门?”
春生自己大概也知道,所以他什也没有说,只是每天待在房间里发呆,郁郁寡欢。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算每天都有好好吃饭,但春生整个人还是瘦圈。
他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想要回家,回到西角路去。
这个愿望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被淡忘,反而是变得更加强烈。
再不记仇春生也永远无法忘记那天他从人群缝隙里和魏庭之对视那秒,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魏先生不是晚晚,他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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