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次则是因为六儿童节,人在国外谢韵之让公司助理给天天送份礼物,个非常精致儿童植物房,有个茶几那大。
天天当时就把那个植物房里迷你盆栽全部搬出来,把里面土和花苗全部倒进花园花圃里,再把小花盆往地上摔,美术课也不上,扭头躲进房间。
燕澜工资是按课时算,少节课他要少挣不
燕澜眸子安静地和他对视,双手比划手语动作:你心情不好。
天天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缓缓眨下眼睛。
燕澜大概猜到他心情不好原因,但还是问:为什?你可以告诉。
过会儿,天天终于肯动下手,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缘故,他手语动作很潦草:他要回来。
即使早有预感燕澜仍微微怔,随即劝解他:他是你叔叔,这里是他家,他总是要回家。
燕澜在五月份时候争取到份宝贵兼职,周两次给个孩子上美术课,教他速写素描,教他水彩油画,总之就是都得会都得教,报酬十分丰厚,是普通兼职五倍。
但这份兼职有个很特殊要求,就是必须精通手语。
这项要求成功地帮他击退百分之九十九竞争对手,作为个天生哑巴,燕澜甚至有手语等级证书,他是教师级。
有这个巨大优势,再加上他美院研究生在读,燕澜极其顺利地通过要求严苛面试,成为个聋哑孩子谢聆英美术老师。
谢聆英小名叫天天,只有九岁,是个混血儿,蓝眼睛高鼻梁,栗色头发带着点天然卷,精致得像个水晶娃娃。
天天:知道,但不想他回家。
燕澜早就发现天天对他叔叔谢韵之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天天非常讨厌他叔叔,明明平时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和情绪起伏,但只要提到他这个叔叔,他就会表现得很不平静。
简单来说如果他有十次心情不好,那这十次都和他叔叔有关。
光是燕澜这将近两个月来十三次里,有两次天天心情不好都是因为谢韵之,次是他打电话回来,问家里阿姨他情况。
天天年纪虽然小,但是他气质已经冷得不像个孩子,像个人形小冰箱。
燕澜给他上快两个月课,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其他表情,他好像可以永远冷冷淡淡,永远不起波澜。
巧是燕澜性子也冷,师生俩坐在画室里,那气氛像能凝出霜来,连给他们送果盘阿姨都尴尬得不会笑。
燕澜安静地坐在画凳上,看着天天手调色盘手画笔,心不在焉地在画板上乱涂,涂出大团奇怪东西。
十五分钟后,天天终于舍得结束他乱涂乱画,把调色盘和画笔放到旁小桌上,转过半身看着燕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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